徐汝忆不过才站在门口,便感觉一抹熟悉的气息已然逐渐袭来,她先是回望了两人,便欲出去。
靳非灼瞥了一眼闭目的鄢寒枭,心中微微不悦的同时,便又很快地恢复了过来,便欲离去。
然而,待鄢寒枭双眸睁开之际,便是阴冷至极,他瞬时一手扣住徐汝忆的双手,放入她的后腰,一手捂住她的唇瓣。
他的用意再也清楚不过,不愿徐汝忆与叶醉尘见面。
鄢寒枭浑身所释放出来的冰霜令整个火灶仅剩的温意也变得阴寒起来,在他那强大的气焰与嗜血的杀气上,徐汝忆连大气都不曾出一下,浑身无法控制的沁出了一层冷汗。
待叶醉现身火灶之时,屋内虽空无一人,可他依旧察觉到那即将散去的魔气以及妖气,乃至于那抹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他心下微微盘算着,徐汝忆这般与鄢寒枭往来,迟早会闹出极大的事端来,必须与她好生个明白。
只是,靳非灼为何也在此?他是真的对徐汝忆产生了别的心思了吗?
即便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可他却仍然感觉到一丝寒冷蔓延至心口。
那条通往后山的路,山路寂静,骤然间,便出现了三个身影。
鄢寒枭看着自己还挟持徐汝忆,便神色嫌弃的推开了她,力度极大,足以令徐汝忆一个趔趄,便直接摔倒在地。
待靳非灼现身后正欲抚起徐汝忆之时,徐汝忆却自己猛然间起身。她终归是忍无可忍,左手汇聚法力,挥起拳头便欲砸向鄢寒枭的面容。然而看着他那邪肆的笑意中还闪过一抹危险之色,仿佛她若是真的敢做,他会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汝忆只好神情冷漠地收回了手,然而,过了一会儿,却又故作平静地回头看向鄢寒枭,用曾经那般的口吻道:“我还不知晓魔尊有自残的行为呢,要不然哪在我面前,砍另一只胳膊给我看看吧。”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鄢寒枭,发觉鄢寒枭并未看向他,只是面色阴沉如土,她的面容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便眉目一挑,缓缓道:“砍头也可以的,足以令我对魔尊佩服的五体投地。”
鄢寒枭手中刀刃这次横在她的玉颈之上,徐汝忆却未曾恐惧丝毫,更不畏惧他有可能手抖或是成心划破自己的喉咙。
鄢寒枭也察觉到徐汝忆的不恐慌,打量起一旁的女子,总觉得她是故意的激起他的怒气,是因为他不令她与叶醉尘见面吗?还是因为他不顾及同盟之事。
难不成是因为他想毁了徐府吗?
鄢寒枭只是收起了短刀,他神情凌厉,只是沉着脸略微一挥手,便有诸多云团供他当坐席,他似是随便却实则选了最柔软的云团。
他坐在云团片刻,淡漠的眸光朝着徐汝忆的方向望去,才道:“那寒芒名为蚀术,就犹如它的名字那般,能蚀去饶一身的法力。”
徐汝忆见他极为严肃的模样,尽管怀疑他的话语,却还是欲凝聚法力,一辩真假。
然而,她手微微一顿,刚才她作势攻击鄢寒枭之际,好似早已用了法术。
“你骗我,我还尚有法术。”暗哑的声音犹如利刃,她强迫自己切勿钻进鄢寒枭的话语圈套当中,他的话,绝不可当真。
鄢寒枭那道极为阴沉的视线射了过来,令她霎时间便觉得全身冰冷透骨,犹如寒毒入体,只听他嗓音沉稳的道:“那是因为还未全部蚀去你全部的法力,不过,你早晚能失去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