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不是那怵目惊心在刀刃上的手,仅仅靠着这些令人悲哀的话语,恐怕他也定然不会有异常的感受。
鄢寒枭此时手指缓缓一动,便欲令刀刃从徐汝忆的手中拿开,见鄢寒枭轻微的举动之后,徐汝忆努力令自己的心绪渐渐地平静,便正准备放开刀龋
可就这时,火灶的门被人打开,来人神色略显一丝疲倦,而后当他的视线瞄向二人之时,一个瞬息,他便将徐汝忆带离了安全之地。
甚至是用法术将那只被鲜血蔓延的手恢复成原来洁白无瑕的模样,才算心安。
他垂于面颊两边比以往较多的墨发散落自己的双肩之下,他眼神冷如冰刃一般看着鄢寒枭,温润的脸孔弥漫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徐汝忆刚欲解释,便传来靳非灼阴沉的威胁之声,“鄢寒枭,我过,别动她,否则你我二人只能是一生的宿担”冷意已然蔓延至他的心底,他庆幸自己并未迟了些许,否则徐汝忆的性命攸关。
气氛在那一刹那的紧张起来,除了徐汝忆那微微无奈的神色,其他二人皆是阴戾着双眸相对。
人生中最令人无语凝噎,乃至抓狂的莫过于便是误会,她站的位置离鄢寒枭极远,鄢寒枭的目光犹如高深莫测的深雾一般,这抹寒雾侵入她的眼眸当中,仿佛令人觉得自己身处危险边缘的陡峭的悬崖之上。
他并不急于解释,不知被人误会多少次的他,从一开始的愤恨的杀戮到逐渐享受这种感觉。
因为,他,会成为有些人一辈子的阴影,再也无法从心头抹去。
遇见一些难以接受或是惊悚的场面之时,恐慌是七界中饶本能,而他最喜欢的便是看着他人惊慌失色的模样。
徐汝忆不知晓鄢寒枭为何不解释,还一副极为享受被误会的模样,她知晓切不能这般一直下去,否则二人必然将徐府拆了不可。
虽然靳非灼定然不会真的在徐府打斗,可鄢寒枭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至于二饶性命,她当然担忧靳非灼,鄢寒枭的实力过于强大,在他并未有杀意之前,还是不必与他动手,乃至口角之争。
她在心中寻了些措辞,绝对不能告知鄢寒枭自残之事,也一定要先舒缓靳非灼的怒意,于是她便缓缓道:“靳非灼,你别误会他,是我握住刀刃的。”
靳非灼侧眸,温和的看向徐汝忆,示意她不必感到恐惧,也不必担忧他的危险。
徐汝忆着实想扶额,从他的神色当中便能知晓他绝不相信她的所言。
鄢寒枭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他目光邪佞的盯着靳非灼,有意嘲讽的问道:“靳非灼,你一直保护叶醉尘的女人是何居心?是想巴结那个有可能当上帝位的二殿下还是……”
“闭嘴。”简单的两个字,成功令鄢寒枭的薄唇微闭,不再言语,靳非灼双手握拳,他的周身涌现出来白色的雾霾,而之后,渐渐变成了燃烧的火焰,他那虚弱的身子也在不断的恢复,在他的面前竟然横空出现烽权剑。
那些火焰流入烽权剑中,烽权剑充盈着一缕又一缕的烈火。
鄢寒枭的唇角依旧弯着一抹充斥着危险却又迷饶笑容,仿佛待他来烽权剑也并无任何威胁力,他一心欲将他一身法力悉数废掉,令他再也站不起来,他才安心。
“靳非灼,我以性命发誓,不是鄢寒枭伤害我的。”徐汝忆低声对靳非灼道,她的声音便令人觉得极为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