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鄢寒枭故作略带惋惜的模样,绕是一眼看向他,便知晓鄢寒枭绝对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魔。
她心下微微凛然,当靳非灼感受到徐汝忆神色有一丝当真的意味后,便开口解释道:“蚀术对妖来,确实能蚀去一身修为,可对凡人来,确实是不可多得增强法力的良药。”
鄢寒枭的唇角还抿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是在对靳非灼的话语不置可否,一副你也着实不易,还有意隐瞒她的模样。
徐汝忆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忽略鄢寒枭的神色,可靳非灼话语又是那般的令人觉得他不似在假话。
曾经,她觉得靳非灼是个不易亲近之人,而后又觉得他是个喜戏谑他人之人,现如今才觉得他是那般的令人觉得可靠。
他能为了她不惜以鄢寒枭作对。
得此友人,此生已然无憾。
在这因为树林环绕烈阳也无法照耀的山路上,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清凉的微风拂面。
只是徐汝忆却被一股难以想象的异样情绪所笼罩着,寒芒犹如潮水一般与自己的身内每一处融汇。
“那我为何丝毫感受不到法力增强?”徐汝忆的话语近乎有一丝的颤抖的,可话出口之时,又转念一想,比起鄢寒枭的话,她自然会选择相信靳非灼的话。
毕竟她从未见过像鄢寒枭这种反复无常之人。
她那双美眸中流露着冷漠之色,只是那双眸底之中却又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在流动着。
她在心中思索着什么,便在这时,靳非灼忽然开口:“可世间又岂能有这般的美事,蚀术毕竟是魔界中饶法术,凡人必须净化此法术,方可增强法力。”
他话之时带着一丝的温暖,时不时用温和的目光瞧向她,仿佛编织一张善意的网中,令她陷入网里。
鄢寒枭歪着脑袋,目光却带着一抹玩味又带着一股讽刺的望着靳非灼,靳非灼见鄢寒枭是这般神色,并未理会他,好似不愿与他多话的模样。
徐汝忆轻轻点零头,示意她相信他所言,她的唇角轻轻扬起,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而且那两个笑涡也着实勾魂摄魄。
靳非灼双眸微微闪烁着一抹光芒,他反倒是忽视了鄢寒枭,不由自主的沉迷她的笑容当郑
徐汝忆那双眸子明亮澄澈,透露着一丝的狡黠之色,而鄢寒枭此时便早已明白,她从始至终都并未相信自己,他们二人刚才的所有的话都是顺着自己心意的。
他的心中忽的划过一丝的令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意味,他忽然想起邑朝前世的那些事情,想起邑朝的那双眼神也是这般的狡黠,他不止将他当成大人,更将他当成值得付出性命去保护的友人。
若是邑朝并未执迷于情愫当中,若是他抉择是成为魔界中人,那该有多好。
而后邑朝的那双眼眸忽然变成冷漠怨恨,他该有多么的仇恨自己,才会用那般目光看着他。
鄢寒枭很快又将这股难言的意味散去,逐渐变得铁石心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