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灼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误会了什么,然而一束寒光霎时闪现在二饶面前,靳非灼一手将徐汝忆拉入身后,一手用烽权剑阻挡寒芒的袭击。
片刻,便将寒芒击回鄢寒枭的身旁,鄢寒枭并未施法,也并未一动不动的,只是闪身站到一旁。
他的目的早已明确,想毁了火灶,甚至是整个徐府。
他从来都不曾是一个听了些许感人肺腑的话,而心生善意之人。
盟友又如何?虽不是他的敌人,却终归亦不是他的友人,他们三人只不过是因为暂时的益处才聚集一起的。
徐汝忆大惊失色,这股寒芒可是能摧毁火灶的,她只好迅速地飞到寒芒的面前,已然来不及幻化出双刃剑,只好双手施法欲将寒芒打散。
哪知寒芒岂非是能够轻易打散之物,若是如此,靳非灼也定然会将寒芒一击便消失殆尽。
那股寒芒就此进入徐汝忆的体内,徐汝忆一开始还有一丝的不可置信,为了确认寒芒确实在她的体内,她微微屏息凝眸调动着自己气息,才发觉寒芒在她的体内正逐渐融化。
她神色错愕了一刹那,她的双眸愈发的黯淡,便慢吞吞将视线转到了鄢寒枭的身上,他正面色不悦的看着自己,她仿佛是并未察觉到一般,极其慌乱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进入我的身体里面?”
鄢寒枭闻言,却离了徐汝忆三丈之远,他沉如利刃的目光看向徐汝忆,并未告知她答案,令后者毛骨悚然。
靳非灼那狭长的桃花眸狠狠的剜向靳非灼,他的面容上笼罩着丝丝阴寒。
那只并未握紧烽权剑的手再次攥紧,连指尖都掐入了肉中,他竭力平静对着徐汝忆道:“阿忆,无事的。”
若真无事,他又为何是这般的神色?
鄢寒枭刚才的攻击明显是带着杀气的,一个无法毁灭的寒芒难不成还能是稀有的良药吗?
徐汝忆收起惊愕的神色,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并未要求鄢寒枭相助,毕竟他从未将凡人看在眼中,又岂能帮助她呢?
寒芒虽早已融化,可她还是觉得阴寒的冷,冷得令心都蒙上了一层寒霜,过了片刻,剧烈疼痛便席卷而来,仿佛是将她碾碎一般,无论什么地方都很痛。
她从未觉得时辰能够这般的漫长,值得感到幸阅是,这股痛苦并未持续很长。
鄢寒枭邪魅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便落入他的唇角当中,他半眯着似醉非醉的眼眸,趁着徐汝忆还未看向他,便来到她的面前。
徐汝忆神色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芒,他半倚在火灶的石壁上,唇上噙上的笑意未曾减退,只见他这般道:“你也着实有些令人捧腹大笑,为了区区一个火灶便不顾性命之危了吗?还是,火灶对你来意义重大?”
徐汝忆并未反驳也并未承认,仿佛不愿与这般记仇的魔尊话,她往火灶的门口走去,既然他无心结盟,共同对付仇敌,她自然也不必客气待他。
因为,她现如今必须寻到一个能够令主谋浮出水面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