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在那抹嫣红上抚摸了下,手指立刻就沾染朱色。
居然只是胭脂。
这个蒲舒怀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妄想用一条缎子来恐吓我。司彭泽心里怨愤,暗自咒骂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东西。
缎子,断子。
上面还有血色胭脂,分明就是诅咒。居然在宫中做如此大不敬的事,蒲舒怀还没有到把自己的孩子都诅咒进去的地步,那么是谁这么狠毒?
他握拳到指尖发白,司彭泽向殿内走去,在床上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他才松了口气。
司彭泽在她的身边坐下,手探了下蒲舒怀的额头,动作满含少见的温柔。
这妮子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吧,他没有惊扰她,只是在她身边默默地坐着,等着她苏醒过来。
从他们认识起,这般安静时候真是屈指可数。司彭泽现在倒是有些害怕蒲舒怀的苏醒,万一她露出那般厌恶的眼神,把他拒之千里,心里真不是稍许的难受。
空气里只有两道交错的呼吸声,司彭泽有些孩子气地开始憋气,然后随着蒲舒怀的频率吐出,好像这样就和她融在了一起似的。
这时蒲舒怀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然后睁开水眸,神态有些迷胧。
司彭泽没忍住,在她的眼睑上落上一吻。
难得蒲舒怀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
那刻司彭泽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刻虽然短暂,但是司彭泽已经很是满足了。
蒲舒怀突然握住司彭泽的手腕,了句:“我真的活得好累,不要怪我,因为真的很难做到接受你。”
司彭泽看着她突然软弱的样子,就猜到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吧,不然不会卸下伪装对着自己的。他有些心痛地抱住蒲舒怀,司彭泽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什么。
她恨自己也好,只要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够了。
司彭泽看着蒲舒怀精神不振的样子,便:“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好生休息。”
蒲舒怀听到这句话竟然想挽留司彭泽,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彭泽就放她躺下,为她捻好被角然后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拾起那条白缎带走,这种事情蒲舒怀还是不知道为好。
司彭泽回到正殿,就见到跪立在殿中的霍鹤轩,他从霍鹤轩身侧走过,道:“爱卿何事找我,先请起吧。”
霍鹤轩恭敬道:“谢皇上。”然后拂袖而起,拱手:“上次皇上命微臣监视王妃的动静,她一直都没有妄举,但是昨晚我派出的人报告王妃穿着夜行衣潜进了宫中,因为他没有令牌,怕我怪罪就没有继续跟着王妃了。”
司彭泽眼角闪过危险的神色,默念着那个名字:“叶蓉儿。”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地记仇,居然又来招惹蒲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