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日去看蒲舒怀并不是一时兴起,身边的人都早有耳闻,那么意味着叶蓉儿的眼线已经安插到他身边了。
这个女饶实力恐怕不容觑。
司彭泽看了眼霍鹤轩,不动声色地道:“朕记得当年叶家有难,你好像有帮着求情,怎么今日有种落尽下石的感觉?”
霍鹤轩好像料到了般,道:“微臣不敢,我只是我所知罢了,当年在我心里他们确实是无辜之众,但近日叶蓉儿之事……”
司彭泽勾唇一笑,这个霍鹤轩真不是鼠胆之辈,到这时都敢讲叶家,而且最后的沉默也是无声胜有声,但时候怪罪起来他还能全身而退。
司彭泽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操控的人物,便:“那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削弱司嘉年对叶蓉儿的注意呢。”
“微臣还真的有一个法子,只怕……”霍鹤轩有些犹豫道。
司彭泽很是烦吞吞吐吐的话方式,便道:“不需要有顾忌,直言便好。”
“三皇子里的司府好像有一年没有注入新的血液了吧,不如皇上为三皇子招些美人?男人永远都逃不过喜新厌旧这一,要是三皇子遇见更好之人,不定就没有那么注意王妃了。”
喜新厌旧吗?司彭泽陷入沉思,也许这么执着于蒲舒怀真的是因为没有心情去接触其他女人,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会尝试去忘记蒲舒怀的。
想必司嘉年也会是这样,叶蓉儿也没有那么容易割舍。
司彭泽摆手道:“恐怕不妥,就算朕强行为他纳妾,他也会当作没有此人继续和叶蓉儿弄得火热。”
霍鹤轩恭维道:“皇上果然顾虑周全,不如这样,正好扬州要进贡今年第一批桐木进京,王妃又精通音律,去亲自选材再合适不过。最近朝上无事,微臣也可以同去护送王妃。这来去怎么都要三月,相信皇上选的人应该和三皇子擦出些许火花了吧。”
司彭泽满意地点头,鼓掌道:“朕果真没有看错人,有了你这个谋臣,实在是为朕分担了很多困惑啊,那就这么办。”
司府中叶蓉儿和蓝成荫一路无言,叶蓉儿正想找个理由离开时,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身后带着许多侍从都向着自己走来,还有四人抬着一张空辇。
他们见到叶蓉儿之后齐齐跪下道:“参见王妃,皇上有请。”
叶蓉儿狐疑地看了眼蓝成荫一眼,准备开口些什么,可终是咽了回去。她习惯性把身边的缺做是司嘉年,而且已经依赖上司嘉年,连思考都有惰性了。
蓝成荫看出叶蓉儿的异色,并没有介意,道:“王妃有事那就先走吧,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叶蓉儿点头,道:“那么我先离开了。”完就踏上了倾斜的皇辇,辇身摆正起轿之时,叶蓉儿侧眼瞥了下正步行离开的蓝成荫,他没带疤痕的侧脸真是和柳弘阔有几分相似,也许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吧。
蓝成荫等着脚步声消逝他才转身,他敏锐地感觉到恐怕这次叶蓉儿就是个鸿门宴。
罢了,随缘吧,自己是帮不到她了。
叶蓉儿知道皇上要把自己派到扬州之事后有些抗拒,她没有细想其中原因,但是她也并没有反抗。
她抬头看了眼司彭泽,道:“是不是臣妾做错了什么,所以皇上要把我罚出京城?”
司彭泽没有抬眸,自顾自地下棋布局,道哦:“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难道是你心里有鬼?朕派你去扬州是因为器重,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