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没听懂赵隱年的话。
她来时,原本做好了和萧寂大吵一架的准备。
但却连萧寂的面都没见到。
而面对著赵隱年这种外臣,和疑似自己“夫君”“真爱”的男人,皇后到底还是选择了保留体面。
这是她身为世家大族之女和一国皇后的教养和规矩。
她拿走了赵隱年给她的东西。
至於她会想些什么,与赵隱年无关。
后宫之事一旦揭露,这整件事,就快到头了。
萧寂迟迟未对太后动手,一来是因为他不著急,眼下已经软禁了太后,想要让她也尝尝有口不能言,言了也无人在意,眼睁睁看著她辛辛苦苦机关算尽一辈子得来的权势全部付诸东流却无可奈何的绝望。
二来是因为,他在等温潯回来。
眼下朝臣听话,是因为他手中把柄甚多,掌握了整个京都的情报网,眼线无处不在,靠的是拿捏,而不是信服。
待边境被收復,捷报传入京城,兵权牢牢握在自己人手上,让任何人都不敢再置喙之后,再说其他。
赵隱年虽然没问,但这么多年浸染朝堂,对於这件事,心里也是有数的。
將香料交给皇后的事,他早有打算,但今日却也算是一时衝动。
他看著皇后离开的背影时,就隱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还是草率了,应当再等等。
他回到寢殿后,心情便有些复杂,甚至有些忐忑。
萧寂倒是平静,甚至完全不好奇赵隱年都跟皇后说了什么。
他看著赵隱年脱掉身上大氅,爬上床,便往赵隱年身边凑了凑,將脑袋靠在赵隱年肩上:
“心里可安稳了?”
赵隱年沉吟片刻,才对萧寂道:“我將你偏殿的香料,拿给皇后了。”
他原以为,萧寂闻言,或许会生气,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著急,这么衝动。
但萧寂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只说了声好,便没了下文。
正常来说,夜里,两人一旦躺在了床上,赵隱年便该主动了。
但今日,赵隱年却迟迟没有反应。
萧寂只当他是乏了,或者刚处理完了皇后的事,心境有变化,需要缓缓,也没多问。
可正当他靠在赵隱年身上昏昏欲睡之时,赵隱年却又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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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太衝动了,你可以对我发火。”
萧寂抬手摸了摸赵隱年脸颊:“不算衝动,时机刚刚好。”
眼下,赵隱年尚未理解萧寂所谓的刚刚好是什么意思,但翌日一大早,温潯亲自带著边境捷报回到京城之时,赵隱年才明白,萧寂似乎比他想像中,城府更深,时机把握之精准,更加令人胆寒。
后宫的事瞒不住。
几乎是在赵隱年將香料给了皇后的第二日下午,就爆发了。
这种事对於后宫的妃嬪,和这些妃嬪的家眷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不少朝臣在早朝之上指责萧寂此事办的实在荒唐。
但刚刚立了军功,手握重兵的温潯却笑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道:
“诸位当真有趣,自家闺女入宫一遭,富贵享了不少,帮著你们爭取了不少资源不说,如今还是完璧之身,一个个不偷著乐,趁机敲陛下一笔,再將闺女接出宫,重复利用一回不说,还敢在这儿大张旗鼓地討伐陛下。”
“瞧著各个似人精,怎的如此蠢笨死板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