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难道?
谷雨再次紧张起来,他翻过身子正准备向洞外爬去,脚底忽地触到一物:“嗯?”他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巴掌大小,触手冰凉,似铜非铜,似铁非铁,黯淡的光线下看得分明:“这是?!”
谷雨惊呆了。
他晃了晃脑袋,将那东西揣在怀中,伏下身子向洞外爬去,再次经历了洞口令人窒息的逼仄后,终于将脑袋探了出来。
那黑狼在不远处看着他,谷雨笑了笑:“这便将家还给你...”
那黑狼低吟一声,也不知是否听懂了。
谷雨右手撑地,便要爬起身子,那黑狼忽地抬起头怒吼一声,谷雨一惊,眼前一花,一块巨大的石头直奔面门而来!
谷雨见机得快,连忙伏低身子。
与此同时,另一块石头直直砸向那黑狼。
黑狼敏捷地弹开,向土坡上连连吼叫。
谷雨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子,土坡上忽地跳出几人,为首一人高声叫道:“姓谷的,你暗算小爷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今天吧!”却是那消失的韩明章到了。
他面目狰狞,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身后则是虎视眈眈的一众打手,自土坡上一跃而下,如狼似虎扑向谷雨。
谷雨大惊失色,狭窄的洞口根本不给他施展的空间,此刻出不得进不得,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他身形急退,便想往洞内退去。
那鹏辉一个箭步窜上前,伸手抓住了谷雨的发髻,谷雨吃痛,发出一声痛呼。
鹏辉嘴角露出狞笑,扯住谷雨的发髻,向洞外便拖。
那边厢两名仆手中揣着碎石,一边叫嚣一边将黑狼赶至远处。
谷雨疼得身子发颤,右手毫不犹豫向鹏辉挥去,只是他视线受阻,只知道对方的大概方向,这一下准头可差得远了,鹏辉早有准备,腾出一手抓住了他的腕子,用力向外一扭一别,动作干脆利落,谷雨只觉得手腕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掌,石块应声落地。
洞口另有两名仆从守在两侧,待谷雨半边身子被拖出洞外便一拥而上,将他两腿制住。
谷雨焦灼如焚,拼命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被人反剪了双手,强制按压在地上。
韩明章倒背双手,喜滋滋地看着谷雨:“谷捕头,你的官威去哪里了?”
谷雨冷冷地打量着他:“你没死?”
韩明章得意地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自然晓得自救的法子,这么厚的雪,搭几个雪窝子是什么难事吗?”
“是谁放你们离开的?”谷雨追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韩明章冷下脸,两眼闪动着怨毒的火苗:“小爷在辽东地界从来就没吃过亏,你这小厮,说官不是官,说吏不是吏,却胆大包天,欺我辱我,小爷又岂能饶了你?”
他手中攥着一支胳膊粗的木棍,在谷雨面前晃了晃:“姓谷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谷雨又惊又怒:“你枉顾律法,欺男霸女,我身为府衙捕手不将你拿了,如何对得起无辜的百姓,韩明章,你莫要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