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潇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了谢倾暖若有所思的眸子,兄妹二人皆是一震。
唆使周勤的人,是敌国的细作,在为江山布防图出城筹谋!
那真的有那么巧吗?祁城镜在越州城被周勤所伤,险些没命。
而周勤的人,全部被守城军的强弩所射杀。
“如果,我是说如果……祁城镜那日所为,是为了灭口,那他和那个神秘人,是不是……”
谢倾暖的意思他们都懂,她柳眉禁蹙,心中有种预感,或许这次,真的是歪打正着,猜中了!
她和祁城笙都想不明白,祁城镜身后那股势力究竟是来自何方?
天盛境内,还没有一个势力能够与他们抗衡,甚至在上辈子还扶持祁城镜登上了皇帝之位。
他说,没有她,这帝位也是他囊中之物,那时听着只当是笑话,如今仔细想来,或许,是真的?
他依附于袁家的势力,或许只是为了隐藏背后的那些人,为什么?因为他们见不得光!
思绪犹如打开了一道口子,洪流倾泻而出,谢倾暖怔怔的坐着,手脚发凉。
他说,他费尽心思只弄死了她的孩子,才会有西鬼谷祁城笙驰援惨死一事。
她一直以为是祁城镜登上帝位后妄图铲除祁城笙的势力,才会和敌国联手,可要是,要是他一早背靠着的就是那些人,图的是天盛的江山,那……
“暖暖,你怎么了?”
袁淮楚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轻唤了一声,谢倾暖恍然不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大哥,我们可能都疏忽了。”
她突然深吸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阿大和袁家几个公子都是楞楞的,暖暖这是怎么了?
出了厢房,寒风刮在脸上,刺痛的感觉冲淡了刚才想到的那些事情带来的不真实感。
谢倾暖抬手在胳膊上搓了搓。唇瓣抿成一条线,或许她应该和祁城笙还有外公好好商量下此事。
祁城镜,不简单!
她先去书房和外公还有两位舅舅说了此事和她的推断,袁战眼露精光,却没说什么。
袁康和袁钊二人则是眉头深锁,事关重大,祁城镜毕竟是皇子,看眼下的局面,陛下甚至有启用这个儿子的打算。
没有证据,无法指认皇子通敌卖国!
“为什么?祁城镜身体里流的是祁家的血,纵然怨恨陛下多年冷遇,也不会把自己的江山拱手送给他人才对?”
袁康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有句话说错了,他要不是越州崭露头角,得以回京,这辈子,祁家的江山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既然不是自己的东西,送给旁人,也是不心疼的。”
袁钊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看的通透,祁城镜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被陛下丢在靳州这么多年,受尽了冷眼和嘲笑,说是心无芥蒂怕是不可能。
是这样么?
谢倾暖蹙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祁城镜,真的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敌国有了来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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