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合适的。”濮阳即墨满意点头,伸手示意她过来。余韵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或许是出于本能的信任。
“干嘛?”
“我现在教你激发体内的灵力,可以用以保护自己。”
到自己保护自己,余韵表示,她并不想学会怎么保护自己。
只有这样,濮阳即墨才会一直陪着她吧?
“你忘了?我可是上过战场的!还学什么……什么的干嘛?”余韵作势一笑,“何必多此一举?”
濮阳即墨扬起下巴,故作叹息:“我记得某人要三个月内乖乖听我的,如今还未开始,某人就开始后悔了……”
余韵内心一惊,差点忘了这事,这才忙开口:“谁的!不就是学个东西吗?我又不是不会!”
濮阳即墨嘴角轻勾,终于解决了。
“这可不难,瞧它的话,过程不会好受的。”
连脱胎换骨的疼痛她都受过了,余韵表示,还会怕什么吗?
“既然不怕……”濮阳即墨望着余韵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严肃开口,“那便开始吧。”他的手中突然变幻出一只银蝶,银蝶径直飞向了余韵,然后融入了她的心脏。
彻骨的寒意袭来,不消片刻,余韵便感觉到了血液凝固,心脏的跳动也开始减缓,她的睫毛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霜,瞳仁变得如同水晶般湛蓝,肤色胜雪,双唇红得似要溢出来,美的不可方物。
她有些慌,求救般的望向濮阳即墨。
“别怕。”他收了手,细声安慰道,“这只是你的灵气在你体内游走事的迹象,忍过了这一次,便可开始运用它了。”
不知为何,听到濮阳即墨这句话,她仿佛是在河中央找到了一根浮木,虽不能解决她如今的处境,却莫名让她很心安。
色渐深,华灯初上,余韵才感觉好些了,似乎没有方才那般蚀心融骨的痛处了,瞳孔变回了棕色,肤色也渐渐添了红润。
“饿了吗?过来吃些。”不远处,濮阳即墨悠闲的坐在石椅上,招呼着她过来。
好像忽然有些饿了……
身体倒是很诚实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桌上的菜肴并不丰盛,只是些简单的炒菜与清汤,但余韵不知为何,特别有食欲,很想吃。
“如何?”濮阳即墨在一旁淡定的看着余韵吃饭,幽幽开口。
“自然好吃啦。”余韵毫不吝啬的赞美道,同时有些疑惑,“你不吃?”
“我不需要。”濮阳即墨嘴角带着浅笑,“你喜欢的话,以后每日我都做给你吃可好?”
即墨……做的?!
余韵不语,心虚的扒着饭,闷声来了句:“我可记住了啊。”
濮阳即墨不禁哑然失笑:“放心,忘不了。”
饭罢,余韵觉得身上倦了,她理所应当的下了逐客令:“即墨,我有些乏了。”
“那便去歇息啊。”濮阳即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右数第一间。”
“那即墨你呢?”拜托,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嘛!
“我不困。”
反正也不过他,余韵起身离开了石桌,去了自己的房间,许是不习惯,挣扎了半还未入眠。
窗外,传来丝丝箫声,悠长缠绵,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却堵在喉间,欲还休。余韵起榻,不自觉的寻声到了窗边。
墙岩上,伫立着青衣男子,凉风习习,吹动着三千银丝,不知为何,平日里看着坚实伟岸的背影,如今却显得有些落寞。许是人愁,箫声中亦带着离人愁绪。
一曲作罢,待余韵回过神来,两腮不知为何挂着清泪,她慌忙拭去泪珠,钻回了被窝。她以为男子没发现她,殊不知,男子是故意视而不见的。
凭濮阳即墨的法力,又怎不知余韵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他也一不知,究竟该怎么面对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