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听他语气不善,根本不想再搀扶,又见他发烧成这样,还是忍不住将他搀扶到自己的床。
“王爷有洁癖么?”念锦云阴阳怪气的问道。
“本王在你面前何时有过洁癖?”君北望只觉得眼皮重重,念锦云朝着自己床黑不溜秋的墨汁看了眼,她今儿是打算洗澡洗床单的。
君北望刚躺到床闭了眼睛,他那滚烫的大掌紧紧握住念锦云的小手。
念锦云想努力挣脱,但手弄到深疼,还是拿不出来。
“王爷,你抓到我的手了!”念锦云道!
然,并没有接到君北望的回馈,反而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他在发烧,那说明他又有伤口了。
白耳怕念锦云将君北望弄醒,赶紧道,“王爷十五那日没好好睡觉过,如今睡得那么沉,念姑娘让他睡吧。”
“他不会又是去皇宫给太后揍了吧?”
念锦云觉得能伤君北望成这样,他又去了一趟皇宫的,只有太后那老妖婆。
白耳眸光深重,点点头。
屋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苏荩道,“我去给王爷熬退烧药物,再去将师兄寻回来。”
近日郝恩可实在无聊,苏荩又不怎么陪着他,他便独自去外面寻病人看了。
如今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连晚饭都吃不。
“你知道郝郎在哪里么?”
苏荩点点头,“师兄的去向都会同我说的。”
等苏荩出了屋子,薛红钰也赶紧退出了屋子。
白耳看着君北望握着念锦云的手,忍不住道,“念姑娘,虽然王爷忘记了你,但总是和我聊你的事情,有时候我说到好玩的,他会慧心一笑,只有在那时候我才觉得王爷的笑容最真实。”
念锦云不说话,听白耳在一旁说着。
白耳又继续说道,“巧儿是接触你最多的人,他不放巧儿出来,不过是因为想听巧儿说你的事儿,他最喜欢听你开心的事儿,听到你毒,受伤,他的眼神会变得很阴狠,指甲几乎要掐进椅子的纹路里面。”
“那时候王爷睡不着,便会到屋顶来寻我,我其实对您不是特别了解,我说不出来,王爷会很失落!”
念锦云的手在君北望的拳头轻轻地握了握,“那他还是想不起来么?”
白耳摇摇头,“虽然想不起来,但王爷对你确实是真心的,只是他确实不会说话,有时候说出口的话,也总会让自己后悔!”
“那日您要离开,王爷问我,是不是处理厨娘处理错了,确实是厨娘先说了您的坏话,王爷才怒不可遏的。”
白耳轻笑出声,看不清念锦云的表情。
他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继续道,“巧儿说你爱王爷爱得卑微!”
念锦云听到这个词,心头一颤,白耳的声音却毫不停顿地继续灌入念锦云的耳朵里。
“在我看来,王爷对您才是小心翼翼,他本身是王爷,若是下属说了不该说的话还不能掌嘴,不能管教,若是他被人陷害,他还不能将那人杀了,那他便不是王爷。”
念锦云终于寻回了声音,用了然的声音道,“对啊,若他与我一样,估计已经被人杀死了。”
白耳点点头,“念姑娘明白好,皇宫本身是尔虞我诈的存在,王爷那次受伤,不仅有皇宫里的人,还有那些所谓的大臣在陷害,更有邻国的人”
念锦云一听到邻国人,顿时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