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近白耳惶恐不安,生怕君北望做出不是人的举动。
念锦云和苏荩走进屋子,里面的桌椅早狼藉一片。
地还有大片的血渍,念锦云顿时紧张起来,二话不说,便朝着后院跑去。
后院算是一片净土,井水旁边架着一个药炉,而药炉旁边有个小丫头正在煽火。
听到脚步声,小丫头回头看了眼,见到念锦云后瞬间站了起来,眼泪这样簌簌地落了下来。
念锦云朝着若娘看了眼,“你爹娘呢?”
若娘梗咽着声音道,“娘在照顾爹爹,爹爹被人打了,打得好严重。”
念锦云赶紧跑前,摸了摸若娘的脑袋。
小丫头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哭有什么用?”君北望的声音瞬间响起,他最讨厌人哭了,哭得心烦意乱。
若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含水眸子看向不耐烦的君北望。
见他满眼的不耐烦,若娘赶紧憋住了哭腔,安静地靠在念锦云的身。
念锦云其实也是觉得哭是没用的事情,她接过赵思巧递过来的绢帕。
将若娘的小脸擦干净,“你不要哭,先熬药,我去看看你爹娘。”
若娘点头,眼神时不时地看一眼念锦云身后的君北望。
君北望正负手而立,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再啰嗦。
他觉得一句话能让呱噪的声音停止,绝对不会用第二句话。
念锦云进了屋子,君北望看后赶紧也想跟。
却听见若娘奶声奶气的声音,“王爷,屋内全是药味和血腥味道,您还是在这里坐坐吧。”
君北望没有理会她,直接进了屋子。
霎时,这院子里只有若娘一人。
若娘双手托腮,坐在小板凳,看着屋子里,不知道在神思什么。
念锦云进屋后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这样有感觉么?”
然后一阵沉默,沉默过后又是一声叹息。
念锦云朝着屋子里看了看,“三婶,是我,锦云。”
胡明珠手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朝着念云栋看了眼,起身去将门打开。
“你哥知道这事儿么?”胡明珠特地没有将信寄给武昌,若是知道,估计会影响念归樵的学业吧。
念锦云摇摇头,“我正好在府城,收到信便来了,三叔如何了?”
“和人打架,把腿给打折了,店铺也没有保住。”
胡明珠说完,朝着念锦云身后的两个姑娘看了眼。
又朝着站在后面却鹤立鸡群的君北望看了眼。
他神色深邃又凝重,好像充满神秘一般。
“你们进来吧。”
念锦云点点头,这店铺的后院以前本来是纺织厂,后来纺织厂全部搬迁去了武昌,便给念云栋他们住下了。
起初念云栋和胡明珠两人害羞,不想住,慢慢的觉得在这里习惯,便也在这里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