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又怕念老太突然被气死,又怕她又撒野,便耐下性子道,“奶奶,薛氏是因为想让苏绾死,被里正请进去的,念博是作为丈夫纵容母亲害妻子,亦是被里正送进去的,您现在在这里质问我,没有用处哪。”
念老太哪里会想到念锦云会把责任推在里正头,沉默了片刻,顿时拔高了声音,“儿媳孝敬公婆本是应该,你有见到你三婶孝敬我了么?你们这些年轻人,得跟你们三婶学习学习。”
念锦云冷笑,“奶奶,我是有见到三婶孝敬您了,但您想过没,为何您那么多儿子三婶来,我还得帮你寻个帮手来呢?原因是,有些婆婆是难相处,如你。”
念锦云说完,朝着老太婆那满脸褶皱的脸看了看,“奶奶,您用辈分压我是没用了,谁对谁错,我心里跟个明镜似得,还不如叫二叔给里正求情,说不准里正还会心软呢。”
说完,念锦云跨步离开。
她本以为这事情解决了,却没想到在大家打算要睡觉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老太婆的哭声,念锦云被这哭声弄得汗毛竖立,听了半响才听出,大概是念老太的。
赵思巧已经从床爬起来,念锦云赶紧叫住她,“我奶奶眼瞎了,断然不会一个人跑到门口来哭的,你先别出去。”
赵思巧不出去,自然有人出去,白耳和念归樵四目以对,看了半响,念归樵才去开了门。
开门的时候念归樵还十分客气地询问道,“王爷被吵醒了吧?”
“王爷本没有睡,无碍。”他的王爷,没有念姑娘的陪伴,可以整宿不休不眠,但若是有了念姑娘,必得一觉睡到天大亮。
打开门,只见念老太一个人坐在地。
寒风凌冽,念归樵赶紧跑出去搀扶住念老太,“奶奶,您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
念老太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哭,念归樵赶紧道,“白耳,麻烦你帮我去我房间拿一壶热水送到我奶奶的院子。”
念老太有单独的院子,念归樵见念老太颤抖得不行,赶紧将她抱起,送进了屋里。
奈何她这个院子空了许久,里面没有取暖的东西,那被子又是冰凉凉的,让念老太抖得更厉害了许多。
念老太吸了吸鼻子,朝着念归樵看了看,用苍老颤抖的声音询问道,“那个什么君北望在么?”
“奶奶,您不能称呼他的全名,您应该叫他王爷。”念归樵见白耳将热水炉子送进来,为念老太倒了一杯滚水,叫她暖暖手。
念老太微微一愣,“我是念锦云的奶奶,他是念锦云的丈夫,理应也要叫我一声奶奶,怎的我不能叫他的名讳了。”
“您与王爷的地位本身不同,若您这直呼其名给王爷听见了,指不定会被有心人听了去,说咱们的王爷没有威严了。”
念归樵好好的解释,希望念老太能够听进去。
奈何念老太一暖和脾气来了,赶紧要往床走,“那好,你现在去把那个王爷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今儿念老太本来是要去念蓉南家睡的,结果两人一合计,来个苦肉计,所以本在念蓉南家睡的念老太被她这个好儿子送到了念锦云家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