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钰和念锦云本来聊得好好的,却听见君北望干咳一声,“既然是别人买下的类似喜服设计稿,那薛家不该用了吧。”
君北望说的是薛家,而不是薛红钰。
薛红钰不明所以,薛老却明白了,“是啊,若不然我们还是找别人设计吧。”
念锦云愣了愣,“我设计的喜服卖得可是高价,既然别人买下的是另外一张图,那我留下的图本身可以售卖给别人的,为何不该用?”
薛老只是听君北望说不该用,便也说不该用。
至于为何不该用,他还真的没有想清楚过,于是朝着君北望看了眼,满脸的尴尬。
君北望见念锦云有点生气了,便道,“你想想看,既然别人买了相似的,你当初设计的又都是类似的,那说明那人想要的是独一无二,你若是将这喜服先给了红钰,那买家自然不会高兴了。”
“那设计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掐指算算,那买家也应当结婚了吧,毕竟那喜服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虽然念锦云不明白为何那人要做四套,但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不结婚,也只能证明两人有缘无份了吧。
君北望被念锦云说得一愣,呆了好半响,“那买家若是没成婚呢?”
“王爷,不过是喜服,我再更改一下便是了,你何必和我纲线那。”念锦云见人多,不想与君北望争论。
但是她知道,君北望既是争论这事情,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必定是有原因的。
念锦云眯眼笑了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给红钰嫂子和哥哥重新量身定做喜服,到时候喜服便由薛掌柜来缝制,好不好?”
“不行,我那妹子是个倔强的脾气,早已经和离,她缝制不吉利!”
薛红钰怕他爹越说越气氛,赶紧打住话题,“我娘也是缝纫好手,到时候我的衣裳让娘缝纫吧,念大哥的衣裳,我在空闲的时候缝出来。”
“好。”
婚事这样定下了,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便重新回到了念宅,打算过年初十那天便出发回武昌和府城。
念归樵刚下马车,见念老太迎着寒风站在原地,旁边是念蓉南搀扶着,念蓉南见到一群年轻人,先是咧嘴笑了笑,然后又苦涩地挎下了脸。
念锦云下车,便见念蓉南在和开门的念归樵说话。
大门打开,等一行人进了院子,念归樵才叫住了念锦云,“云娘,来。”
念锦云见念老太神色诡异,暗叫不好,这模样肯定是念蓉南给告状了,看来老太又要来“伸张正义”了。
果然,念锦云刚站到念老太的面前,念老太沧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念锦云,你是不是把人送进大牢送瘾了,我老太到底是辈子作孽还是这辈子要还债,你先把我儿子送进了大牢,后又把我儿媳妇送进大牢,现在好了,连念博都不放过了。”
苏绾本抱着孩子正站在门口听着,听到念博的名字浑身一颤,慢悠悠地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