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顺耳，段韶笑了出来：“你这人吧……看着粗鲁，但你想事却是心细，难得。”
屠麸向段韶表忠心。
“人一生能遇到，一个明事理的主子，更是不容易。”
“呵呵……”段韶心情舒畅：“正事吧。”
屠麸上前，站到段韶身侧，轻声：“依的观察。出现在平秦王府的刺客不是邪门。是熟路。”
熟路！
这就意味着，刺杀宋莺旋的刺客熟悉平秦王府。
久经战场的段韶，心里也猜到几种可能。
“你觉得会中哪一拨人？”
屠麸犹豫。
看出屠麸心里有所顾及，段韶催促：“我只是要你的想法做参考。并不是要你负责任。我也不是那种黑心的人，只会把自己手下往出推顶罪。”
屠麸马上道歉。
“郡王。你误会了。的并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只是此事，太大了。的不敢随意。怕隔墙有耳，连累你和你的家族。”
做人做事谨慎，是段韶欣赏的原则。
“我想听。”
屠麸在段韶耳朵边低语。
“据的在平秦王府观察和了解。总觉得刺客来去，实在太奇怪。按理来，若真来杀人，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陪嫁丫环而退缩。对靠收卖命钱活命的黑衣人来，任务比丫环的命更重要。这是常理。”
如果黑衣人，真的想杀宋莺旋……
平秦王府侍卫，到达宋莺旋的院子，需要片刻。
黑衣人完全可以分工，赶在平秦王府侍卫到来之前，一部分人快速将宋莺旋杀掉，另一部分人将郗南歌杀掉。
但结果，黑衣人连房顶都没下跑了。
这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屠麸观察细致，段韶的戒备心又起：“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些？”
再次被段韶怀疑，屠麸心应对。
“的心细，那是因为的卖猪肉时要拔猪毛。猪肉上不能有一根猪毛。不然，会被城人贵族家的人打。”
换成段韶卖猪肉，为了不挨打，也得将猪肉上的猪毛拔干净。
长久训练，再粗心的人，想保住脑袋，都会变成心细的人。
段韶忽然笑了。
“你这招，我可能用来练兵。”
总是被段韶质疑，屠麸决定打压一下段韶：“郡王。军中连饱腹的饼，都不一定能吃得上。普通的人士兵，哪来的猪肉吃？就算是将军，能隔三差五的有点肉当下酒菜，都不错了。能吃大鱼大肉，除非去抢。”
“……”段韶尬尴。
见时机成熟，屠麸又：“郡王。你是大将军。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重视军中的伙食。以免别人生乱。搅了大齐的平静。毁了你的威名。”
虽然段韶大将军的权利被皇帝高演收回，但对外，段韶还有大将军头衔。
如果有人生乱，还得段韶出马去平息。
想到这一层，段韶又疑惑。
“屠麸。你是杀猪的。怎么会懂事兵法？你最好给我实话。这样，我好替你规划未来。”
未来在哪里，屠麸自己也不知道。
段韶对屠麸的评价，总是变来变去。
屠麸也怕段韶生坏事，将他出卖，心里也提防段韶：“郡王。的在前朝不是卖猪肉的人。的为了进皇宫当侍卫，那也是花了钱去拜师。只是晋升永远轮不到像我这样的寒门之人。所以，只能长年当一个的宫中侍卫。”
皇宫内的升迁门道，段韶清楚。
“之前，你你是前朝侍卫。我有点不敢信。今日，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见解。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府里。等我把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