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也很快的回过神来,听到吴大管家的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把怀里的酒壶拿出来递给了他。
吴大管家接过酒壶,把塞子拔掉,将壶嘴对着江陵的嘴就狂灌,酒也洒的他满身都是。吴大管家嘴里却故意念叨着:“江老兄,为了一个女子,何必如此买醉呢?”一边扶架着江陵的尸体朝后院深处走去。
这时到后院来的人自然很多,一个醉酒的人是不可能吸引别人眼球的!贺聪半掩着脸,远远的跟在吴大管家身后。
吴大管家左手扶着江陵,右手把酒壶和江陵的左手同时按在他的嘴边。脚下踉跄着步伐,显得有些吃力。
吃力到是真的,扶住一个死尸,还要让他像一个人一样的走,吴大管家的内力都用上了。
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吴大管家的额头微微的渗出汗来,贺聪在身后看着也难免有些心惊。
“吴大管家,近来可好啊?”一汉子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喊了一声。
吴大管家看了那人一眼,心里一苦,却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汤老弟别来无恙啊?”
贺聪在后面也不由的心里一紧。
“多谢吴大管家上次提供的消息,才让小弟脱得大难。今日既能相遇,不若……”秃顶大头鬼汤嵬突然看见吴大管家扶着的人,微微错愕一下,停下了要说的话。
吴大管家却一定神,急忙说道:“汤老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本想与你畅饮一杯,只是我这朋友贪杯醉成这样。他这样就容易误事,更何况他又是为女人贪杯。哈哈!汤老弟!盛情今日无法相陪,改日如何?”
秃顶大头鬼汤嵬也看出吴大管家身边的人酒醉厉害,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略一抱拳,说了些感激的话,带着他的人又匆匆转身走开了。
吴大管家的额头上的汗,在秃顶大头鬼汤嵬刚转身走开后也落下几滴。
贺聪右手已经握在了自己的剑柄上,如果有什么差错,他觉得手中的剑才是最好的话语。现在的贺聪觉得在必要时,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二人有惊无险的来到后院的门外,吴大管家嘴里依旧念叨着“为女人醉酒,江兄实在有些气短啊?还是到我那里先去休息休息!”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已能传到两个门卫耳里。再说那门卫也认识这吴大管家,自然不会加已阻拦。显然一个酒醉的人和一个陪酒的人,都是正常的两个人,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加注意。
贺聪也尾随出去后便不再掩饰,待吴大管家喊了一马车后,两人小心翼翼的把‘醉鬼’扶上车。
到了车上,吴大管家忙把那江陵胸前的衣服拉开,却见三支子午针已经没入肉内。‘子午针!’,吴大管家见此也是一惊。
“子午针!”贺聪目光也死死的盯着江陵的胸口,说道:“天下第一暗器,果然名不虚传。”说完想起当初徐佩瑶姐姐也曾中过这暗器。想来那发射暗器之人可是瞅准时机的,在暗器发射之前还用其他暗器吸引他人的注意。
吴大管家的目光缓缓抬了起来,望着贺聪说道:“发这暗器之人看来很不简单,如此人物,你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
贺聪眼神闪现一抹浓浓的恨意,嘴里一字一顿:“哼,此人却是非同小可,让他来吧!我到想见识一下他究竟是何人。看他的暗器厉害,还是我手中的刀剑厉害。”
吴大管家已感觉到贺聪那倔强不屈的意志,心里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把望着贺聪的眼光又望向了江陵的尸体。可脑海里的疑问也再次升腾上来,逐说道:“这人死了!再也不能说话了,可怎么处理呢?”
贺聪眼色闪过一丝光亮,又恢复了平淡,只是轻声地说道:“我看不如多给车夫些银两,让他拉到深山里去随便掩埋也可。但要让车夫不得乱言,免得被他人查觉。”
“这……?这样也好,待我与车夫把他弄走!”吴大管家听贺聪所言后,与车夫驾车而去。
贺聪见吴大管家走后回到客栈,关上房门,静静的躺在床上。此时,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可是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而满脑子里思绪乱飞。不知怎么眼前总是有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充斥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一个多么绝美的身影,纤纤玉指,飘飘长发,窈窕动人,委婉多姿。’
当窗外一阵微风袭来,那身影才消失。透过窗子,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明月,它将自己的光芒毫不吝啬的投射进屋内。望着地上如霜的冷月,无尽的思念更加充斥在贺聪的脑海里。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思绪不知怎么,又飞到了先前那段日子。毕琳的身影,于得水和于在水的身影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毕琳那娇小可爱的身影显得更为清晰,现在的他心里早已明白事情肯定是西门大小姐所为,心里对西门燕儿的爱恨情仇如潮水般的涌了出来。另外,又想起宁虹的死和小渔村几十口人的死,心底的恨又升腾起来。这些恨,这些所有的不快,都是由这西门引来的。
贺聪想着想着,渐渐的睡着了,睡的很沉,很稳。在梦中他仿佛看见自己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江湖也变的平静安详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沉重的敲门声把贺聪从梦中拉了出来,于是低声懒懒地问道:“谁啊?”
“贺公子,是我!”吴大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门也被推开了。吴大管家走了进来,恭谨的道:“贺公子,西门大小姐想见见你!”
贺聪随意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可话一说出口,头脑好像突然清醒。‘怎么西门大小姐姐想看我?’贺聪内心可不想见她,慌忙起身想躲开,可是西门燕儿已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