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我知道您这些年一直希望我父皇能够重用您,但是我父皇一直任用廖远清,忽略了您。眼下有一个除掉廖远清,将他取而代之的好机会,将军您为何不试一试呢?”
赵承时看向赵为川,赵为川神色有些为难,他叹了一口气,又道:“臣刚任命为左骑将军之时,曾在与宁国的交战中,中了宁国的奇毒,奇毒虽已经解了,可是臣这身子也只能平日里替圣上出谋划策,实在无法再继续亲力亲为了。”
赵承时看着赵为川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惊恐,当年他才只有九岁,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上阵杀敌,英气十足,可是因为生母方氏的事情,赵承时一直对赵为川心有怨怼,不肯与他多一句话。
赵承时后来也听赵为川在宁国之战中受了重伤,所幸军医厉害,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他才知道,原来父亲赵为川早已经失去了带兵打仗的能力了。
他咬了咬嘴唇,心中酸涩不堪,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太任性妄为,丝毫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父亲赵为川的生活。
三个人聊到这里,赵承时也知道了杨恭延来自己家中的目的了,并不是简单的求救和询问刺青一事,而是拐着弯地逼着父亲去冒险带兵,取缔廖远清的位置。
宫中的皇子,表面上客客气气,平易近人,但是背后的弯弯绕绕多得你数不过来。
他们大多谋划的是自己的未来,而不是被他人除掉做了别饶垫脚石。
看来,如果我和父亲都没有答应的话,杨恭延不会走了。赵承时在心里默默地想。
“赵将军,”杨恭延默了一会儿,又道:“廖远清手中有十万大军的兵权,一旦父皇的金牌没有将他召回皇宫,廖远清极有可能拥兵造反,到时候,沧溟国百姓的生活必将陷入水火之中,民不聊生,国破家亡,就连我们都逃不了一死的命运。”
着,杨恭延拖着受赡左臂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赵为川的面前,他义正言辞地道:“杨恭延恳请赵将军设身处地的为我朝百姓想一想!”
赵为川被杨恭延逼到一个两难的境地,他起身去扶杨恭延,可是杨恭延不肯站起来。
“赵将军,如果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杨恭延态度坚决地。
“可是……”
“赵将军,我父皇已经下了三道金牌了,都没有把廖远清召回风吟城,可见廖远清心中自认为回京难逃一死,打算借着十万大军的兵权奋力一搏,败了光荣赴死,赢了自立为王,江山易主,百姓才是真的受苦啊!”“殿下,”赵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神色漠然,冷冷道:“我父亲身子骨撑不住这么远的奔波,我身子硬朗,比我父亲年轻。如果您不嫌弃,我替我父亲去顶替廖远清和东朔国的战事,您看怎么样?”
“承时,你不要胡闹!”赵为川情急之下,只得应允了杨恭延的请求,“殿下,犬子年幼不懂事,臣自当竭尽全力指挥兵将与东朔国打仗,争取早日结束这场战争。”
杨恭延撑着身子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赵将军,您身子骨不爽朗了,赵公子年轻力壮,肯愿意为了您分担,这是好事,不如就让赵公子替您去做吧,也好锻炼锻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