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时与杨恭延中间隔了一条走道,赵为川端详完了那块带有刺青的人皮之后又交还给孙沛,孙沛拿着那块人皮凑巧经过赵承时面前,赵承时这才看清了那块人皮上的刺青。
深褐色的刺青还带着些许的绿色,刺青的颜色深入皮下,想来已经刺了很久了。
赵承时眯了眯眼睛,清了清嗓子,“殿下真的不曾见过这种刺青吗?”
赵承时这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话引得杨恭延跟着蹙起了眉头,“赵公子这话是我应该见过这种刺青了?”
“承时没有这个意思。”赵承时颔首,“承时只是觉得殿下屡次遭到刺客的刺杀,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安排的?”
“承时!”赵为川赶紧低呼他一声,“不要随意猜测别人。”
“无妨。”杨恭延摆了摆手,“赵公子所言不是没有可能。先前在洛水城官家驿馆里的那波刺客目标好像并不是我,他们的目标是我二哥。至于这次的刺客目标才是为了我而来。”
赵承时继续道:“看来,有人知道令下您要偷偷溜回风吟城的事,怕您误了他们的事,所以来提前在宫外的路上了结了您,以绝自己的后患之忧。”
杨恭延认可地点零头,又道:“这坊间人都赵家大少爷聪颖无二,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名不虚传。”
“六皇子殿下谬赞了,承时愧不敢当。”赵承时紧抿着嘴唇,没再话。
赵为川问道:“那殿下心中可有怀疑的人了?”
“并没樱”杨恭延突然笑出声来,他道:“不过,我遇刺的事情不重要,回头让孙沛悄悄去查一查就知道了,赵将军,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赵为川干笑了两声,略为尴尬道:“殿下,臣已经老了,这一把老骨头又如何还能帮您做事呢?”
“赵将军,您可知道廖远清刺杀朝国皇帝一事?”杨恭延顺手从桌子上拿起茶杯揭开茶盖,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茶润润喉。
“臣,略有耳闻。”赵为川如实道。
“那廖远清如今被朝国的摄政王武澈视为仇敌,又上书我父皇,要求我父皇严惩廖远清,让廖远清偿命。可是,您也知道,廖远清是我朝的兵马大元帅,又指挥着前线与东朔国的战事,父皇又怎么肯舍得江山与城池?所以,恭延想请赵将军领兵,接替廖远清的位置,替他来指挥与东朔国的战事。”
杨恭延直接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
赵为川失笑,“殿下,您也知道,臣年纪大了,身上这些老骨头虽很想替圣上和您分忧解难,可是,臣毕竟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