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唇紧抿，解开手上的纱布，用金簪挑开伤口，很快血就蔓延了出来，她喂到冷长决嘴边。
她似感觉不到痛，凌厉的目光再次朝顾澜清看过去。
他站在那里，似乎有七分紧张，三分慌乱无措。
他想解释什么，可在林子语看透一切的目光中，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林子语道：“顾澜清，我盗你玉玺，你伤他如此，我们两个公平了，一切恩怨就此勾销，你我自此便是陌生人。”
顾澜清身子一震。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一笔勾销，怎么就是陌生人了？
可林子语却不再多重复一次，她扶着昏迷不醒的冷长决，一步步从他面前走过。
她那样淡漠，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顾澜清双眼血红，眼见着她就要错过，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设计你的，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的语气卑微，近乎祈求。
是的，玉玺是他故意让人放在龙吟宫的，也是他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在茶馆看到那封信也是他让人伪造的。
他利用她，就是为了除掉冷长决。
他把灵魂卖给魔鬼，只是为了留住她。
所以，能不能不要走。
可最终她还是拂开了他，他手心空落落的，连带着心脏也空无起来。
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那么……
他就只能……强行留下她。
林子语扶着冷长决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肩上一重，顾澜清再次抓住了她。
“你，不能走。”
他一字一句，血色双眸宛如妖魔。
林子语弯了弯唇，笑容妖冶得几近诡异，“你留得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