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初还是盯着他，以一种很不信任的姿态。
路由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咱上次拍那部电影的时候吗？”
许亦初的眉头越皱越深。
路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继续说：“之前她还是各种进不了状态，找不到感觉，可是离开剧组一个多星期回来以后，一条就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许亦初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想要在这个时候立刻离开，不听路由说任何话。
可是双腿动不了。
路由：“师兄，休息的时候，我无意中见过她的那个剧本，上面有很多备注，细致入微，但是没有一句是废话，是有专业人士给她做指点的。”
许亦初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专业？你从哪里看出专业了，就不能是她自己写的吗？”
他能这样说服路由，却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路由好歹也是科班出生的导演，对拍戏没有心得和经验的人，与有经验的行家之间，对角色的理解真的有差距。
不然也不会说第一次演戏的演员再怎么有天赋有灵气，也要向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戏骨学习了。
路由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好像非要拿刀子把他这个师兄捅的血流成河一样。
“晓歌的字我在签约合同上见过一次，虽然记不得，但是给人的感觉是秀气温婉的，而合同上的字，我见过，记得更清楚。”
他一说见过，记得更清楚，许亦初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路由看着许亦初苍白的脸色，不太忍心说下去了。
“算了师兄，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