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希望提醒许亦初不要对楼晓歌陷得太深。
可是这时候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他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可能会让他受伤更重。
如果楼晓歌的男朋友是他猜的那个人的话，许亦初一点希望都不会有。
许亦初没有强迫路由继续说下去，而是问他：“你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这些，是因为之前也不确定那个字迹是谁的吗？”
路由这时候已经后悔和他提这个事情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他不说的话，只会在许亦初的心里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他叹气道：“师兄，你还记得前几天我去你家做客看到的春联吗？”
许亦初之前一直在国外，门上贴着的过年讨个吉利的春联一直都没有摘下来，他看到的时候觉得那个字的笔锋走势特别好，就多问了一句这春联是谁写的。
许亦初说是陆景衡，他在陆老爷子的熏陶着，书法上很有造诣，门上的春联就是他没出事那会儿写来送给他的新春礼物。
毛笔字和硬笔字还是有区别的，他当时只隐隐觉得熟悉，还没有把陆景衡和楼晓歌想到一起。
直到后来，他在许亦初的书房里看到了陆景衡合同上的签名，还专门翻了许亦初书房里留着的陆景衡的写真集，有一本上面就有陆景衡亲笔写的寄语。
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陆景衡已经结婚了，还经常在微博上暗戳戳的跟个脑残儿童一样秀恩爱。
如果晓歌和他有关系的话，那她一定就是那个被他保护的很好的妻子。
路由把自己猜测的这些来龙去脉和许亦初说完以后，许亦初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
在原地愣了几秒以后立刻跨步离开，路由心里有点慌，追上去问他：“师兄，你要去哪儿？”
许亦初往商业大厦的车库走去，脚步未曾因为路由的叫喊慢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