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谊深深睨一眼秀颜绝丽的梅三青,劝慰道:“叶习画并不适合你,等阳炎成为我梅家下时,到时候再为你择一驸马。”
梅三青不傻,梅谊的一席话中所透露的信息便是她梅家y意窃国,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再联想到手握重兵的叶家,那两家不就会势同水火,脚下忽感无力,不由往后倒退数步。
时至今日,他家的权势已经稳固,也再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改朝换代也只是迟早的事,所以梅谊也不隐瞒将事情大致与梅三青听,对梅三青而言那是句句心惊,更加钦佩叶家上下,她梅家明明做了那样可恶的事,他们对她依旧亲和视为亲人,特别是叶蓉儿,她难道一点都没恨过她吗?那人未免也太过迟钝,胸怀太过宽广。
“为……为什么?”她梅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富贵人家,这样的权势难道还不够吗?
“你问我?”梅谊反问,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争权夺势对他而言就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理由。
“那这解药是……”梅三青对这解药仍是不明所以,不问明白她决不服下去。
“你想想,我已经代替子临朝,手握皇帝亲兵,父亲怎么会容许已到手的兵力落在叶家人身上,换作其他人还能为己所用,偏偏叶家人个个硬如顽石,父亲大缺然要除之而后快,昨夜里御赐的那壶酒里已下了毒,饮后三日必会暴毙身亡,叶习画一死,便可让我方亲信接手兵权。”他的这样明白,她该懂了吧,要不是昨日回传消息的人告知梅三青也饮下毒酒,他也不会唤她回府。
梅三青只觉得一阵昏地暗,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心绪,等再回神时,梅谊已经不知所踪,她怔怔拿过案几上留下的瓷瓶,打开一看其中果然只有一粒解药,意念闪过,她已然有了决定。
当下梅三青若无其事的收拾了一点盘缠,不敢动用相府中的马匹,只好去市集,在成衣铺里换了一套男子衣衫,再去买了匹马,不敢耽搁出了北城门追赶叶习画而去。算算他离京还不到一日,而且二十万人肯定走不快,她快马加鞭定能追上,真庆幸在玉鼎时那子有教她骑过马,要不此时还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然而梅三青虽然会骑马,但终究不太熟练,一路上磕磕碰碰倒也遭了不少罪。
暂时不梅三青去追叶习画,单道叶蓉儿,自从遣走身边众亲属,一时间觉得府里冷清了不少,一夜薛索却不见梅三青回府,心里有些不安,忙差人去寻。
派出的人前脚刚走,梅阔带了御林军后脚便到,把将军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梅阔带上人亲自入府,命人将叶蓉儿拿下,从来人一点不忌讳她皇后的身份,叶蓉儿心里就有数这帮人乃是梅阔的党羽。
点星和哲哪里能容无名卒对叶蓉儿无礼,将赶上前的人纷纷撂倒在地,梅阔此时已再无顾忌,竟出手欲置二人于死地,那二人忙出招相抗,虽不是梅阔对手,但叶蓉儿却徒一边从旁指导,指点二人如何出招如何闪避,倒和梅阔战的不相上下。
梅阔无意和二人纠缠,避一招,一个旋身闪到叶蓉儿身旁,伸手就要抓人,叶蓉儿有心要躲避,兔有些急,正巧梅阔抓着衣襟也不松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