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儿趁梅阔愣神时赶紧徒点星和哲的身后,心里暗自叫着糟糕,以梅阔的心思应该能猜到这是何人所为,心里又把那罪魁祸首扔出来骂了半晌。
“他回来了?”梅阔阴测测的来了这么一句,面上倒有些微讶,他在同云城布下众多耳目居然也能让他们碰面,也算他们能耐。
“什么他回来了,本宫不懂。”叶蓉儿装懵。
“我是和你的人,他人在哪里?”
闻言叶蓉儿嗤笑出声:“梅阔啊梅阔,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本宫贵为皇后,这个皇上当然是在皇宫,难道不是吗?”
“油嘴滑舌。”梅阔一语毕,不再同叶蓉儿啰嗦,调集了大批御林军入府,将人团团围住。
叶蓉儿自知今日是插翅难飞,一派大义凛然的口气道:“得了,不就是让本宫移驾嘛,你个地儿,本宫自己走。”
梅阔哼笑一声:“那就有劳皇后到牢走一趟。”
哦,牢啊,好地方,京城里也就牢这地儿她没去过,走一遭也好,不枉这人世里混迹一趟。
举步时,叶蓉儿问梅阔:“梅相大人请我去牢做客,也得给我个莫须盈的罪名吧。”她总有权利知道自己是犯啥事儿才落入牢的吧,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吧。
“娘娘的罪名可不是莫须盈,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更何况,臣记得湖海的飞蓬帝也是娘娘的入幕之宾,连你那儿子念扇应该也是司寇奇略的种,对吧。”最后两个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原来梅阔早对她知根知底。
走路的步子显得有些虚浮,梅阔所的对她而言那是大忌,以前没脸没皮也就算了,如今身份不同,眷恋的也不同,若是梅阔真将她的丑事公诸于世,呃,她的前途真的是一片黑暗啊。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后被打入牢的当,宫里传下圣旨,废黜她皇后之位,且将她的罪行昭示于下,阳炎上下一片哗然,同日,立潇妃所诞之子为皇太子,至此,阳炎中央权政已全被梅阔所控。
暮色沉沉,光晕熠熠,山间古院幽幽,一曲清音漫延开来,音色无忧无虑、无悲无喜、无痴无嗔、无怒无怨、无哀无伤,似水透明的音韵,润泽干涸已久的心境,似能将心田润满却又有空明之感悟。
梅三青犹还疲惫的爬起身来,举目四周,自己身处一座古朴屋之中,回忆起昨日那场噩梦,仍旧心惊不已。
怪她太过心急所以择道走近路,却在半路遭遇劫匪,半点功夫都不会的她哪里有防身的本事,若不是几位路过的师父相救,她怕是在劫难逃。
稍事整理一番仪容,梅三青出屋,寻琴声而去,一路上观望才知道这里应该是座尼姑庵。在一处筑内找到弹琴之人,细细观察,弹琴的师傅冰清玉容,慈眉善目,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一副少女模样,可一双看破红尘的明净双瞳却告诉梅三青她不止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