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谊动作顿停,从身下女子的身体中退出,转身扬手,给伏跪在地上的江博容一记清脆的耳光。
面上虽然刺痛,而江博容的心更痛,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更不是一个好主子,但不论他怎么样,她永远跟随他,报答他再生之恩。
梅谊怒上心头,从他们安插在湖海的探子传回的消息,他得知叶蓉儿不仅未死还成了太子妃,这样一个隐患若是不除,他是寝食难安。
怒气稍消,梅谊示意一干热退下,然后亲自扶起地上的江博容,用拇指指腹拭去她嘴角的腥红。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江博容敛下眼睫,仍旧面无表情,她从十五岁就跟在他身边,距今已有三年,他的脾性她很清楚,这不是他的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而梅谊却清楚,这是她原谅他的信号。将
而她只是悄悄合上眼帘,她知道他在哄骗她,然而她却心甘情愿的被他骗。
尚京,梅相府。
一处特别的院落中央,坐着一位冉中年却依然俊朗之人,面容谦和,举止淡雅,正独自一人自弈自娱,此人正是阳炎宰相梅阔。
为何此院落特别,只因偌大的院落中除了四角几盆幽兰,就只有正中的一张石桌和两对石椅,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为何如此设计,只因四周空旷,无可躲藏的地方,在此谈话不怕被人偷听。
梅谊独自一人站于梅阔身旁,垂手待立,他就是再自大也绝不敢在他精明睿智的父亲面前嚣张。
梅阔拈子沉思间,不甚在意的道:“听叶家回拒了你的求亲?”
梅谊不答,知父亲已有主意,等着他明示。
他为何要去叶家求亲,娶老三叶雅安,便是受梅阔指使,只因叶蓉儿已死,叶家暂时无合适的继承人,叶家两位叔叔身有残疾,其子还是襁褓之婴,叶闻馡的夫君并非武将不能领兵,唯一的男丁叶飞语才十一岁,不到掌权的年龄,若梅谊娶了叶雅安,再加上皇上对叶家的眷顾,执掌叶家兵权是迟早的事。
“不论使何种手段,你都要将叶雅安娶过门,你对待女人向来有手段,这一点应该不用为父教才对。”梅阔完,落下一黑子,然后食掉一堆白子。
梅谊轻笑,就是他父亲不,他也要将那叶雅安弄到手。
“听那叶蓉儿还未死。”梅阔又道。
“孩儿会再派刺客前去,这次定不会失手。”梅谊信誓旦旦。
“不用,我亲自调四暗侍前去,不能看了那女人。”梅阔轻语。手中白子落定,将先前颓势全部挽回。
叶蓉儿,是他一盘棋局中的不确定因素,任何一个谋士都不会允许这样一个无法掌握的因素存在。
他们梅家,等了三十年才有这翻身的机会,所以他绝对不能放过,他要再创家族的昔日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