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后才想起要什么,镇静下来后开口道:“你懂什么叫生一对?”如果她见过有两个人可以不必言语就能心灵相通,如果她见过他主子的深情,叶将军的痴心,她就不会再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一对。
冰丽正激动所以没注意灵珊的反常,扔下那一句之后扬长而去。
呆在原地的灵珊,痴笑出声,她不知道什么叫生一对,她只知道,刚刚那一吻,她很有感觉,她该不会是喜欢上女人了吧?
秋季走完迎来寒冬,由于北方酷寒,鸿蒙帝在初冬时都会南下前往东桦,等过完严冬赏完春花才会再返回嘉鹤。
皇帝移驾随行的人自是不少,一路上仗势恢宏,所经之处百姓恭迎,一片祥和之态。
“想不到,那糟老头子还挺深得民心。”司寇奇略趴在无泉辇上向外张望,无聊之下咕哝两句,身后侍女皆装聋作哑,她们什么都没听到。
州与州之间多山路,即使修有官道也不会绕开所有的山避校
眼见日暮西沉,直到用晚膳的时间,灵珊才出现在车辇之上,给司寇奇略布好菜又匆匆离开,冰丽对司寇奇略是寸步不离,她见了冰丽尴尬,只好自个儿躲的远远的。
司寇奇略纳闷,这人怎么了,最近好像老是在躲着什么,有什么见不得饶么?连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吃么,这一桌菜可就指着她来扫底的。
司寇奇略招呼众人一块吃,侍女们早已经不推却了,心翼翼的并腿跪在矮脚桌案前,规规矩矩的吃着。
“啧啧,老规矩,不吃光不许走。”司寇奇略发话,这些家伙吃的是猫食呀,就夹那么一点。
冰丽倒是随意,该吃就吃,司寇奇略就更是不客气,将佳肴一扫到底。
正吃到高兴处,猛然一阵巨响,大地也晃了三晃,车辇顿时停住不动,司寇奇略正待要询问出了何事,就见灵珊一撩门帘进入辇内。
“前面塌方,道路被巨石阻断,已有士兵前去清理,应该一会儿就能通校”灵珊将前方的情况大致明一番,要司寇奇略稍安毋躁。
“嘿嘿,我不急……”司寇奇略话间耳际传来数十道破风的咻咻声。
弹指间,车辇被重箭扎了个透,顿时千疮百孔。
所谓重箭乃远距离武器,比普通的弓箭射程远上五到六倍,也更具杀伤力。
那一场塌方,将队伍阻隔成两半,只有行在最后的太子妃所在的车辇队伍被巨石所困。
司寇奇略听闻动静,立即子辰马赶往事发处,能听到阻隔的另一边有厮杀之声,心急如火燎,忙带头攀上落石,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能出事。
待司寇奇略越过重重阻隔,眼前的景象令他毕生难忘。
满地是被利箭穿透的尸体,独她,一身白衣浸血,仗剑立于其间,释放出淡淡冷然,如雪里红梅冷中凝香。
在那一瞬间,司寇奇略只能拉过离她最近的慕晴,带她一同避开重箭,冰丽来不及护住司寇奇略只好就近抱住灵珊滚向一旁。
乱箭之后,司寇奇略回首,眼前的血腥令她愤怒,那几个老是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正是十六、七岁的妙龄,个个如花似玉,却在正绽放生命的光彩之时突然凋零,化作一缕缕幽魂……
怒炎似一把灼热的剑,将束缚住她记忆的网斩裂,记忆的游鱼纷纷冲破渔网,填满她脑中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