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三名保安进入。假莫里索起身:“请护送我们的客人到安全房间,直到他们愿意合作。”
就在保安接近的瞬间,整个银行的灯光突然闪烁然后熄灭,应急照明系统启动,发出幽暗的红光。
胡湘的声音通过微型耳机传来:“系统已瘫痪,你们有十五分钟。”
刘臻和沈墨迅速行动,制服保安,从假莫里索身上取得门禁卡。后者 unexpectedly没有反抗,反而露出神秘微笑:“你们正在走向自己设计的陷阱,刘先生。”
不理睬他的话,两人快速走向员工通道。根据记忆中的结构图,他们需要下到地下三层才能到达“沉默之室”。
地下通道古老而狭窄,与现代银行区域形成鲜明对比。墙上的煤气灯座暗示着这里的历史悠久。他们终于到达一扇厚重的青铜门前,门上刻着斯特恩家族标记和野花符号。
刘臻尝试使用门禁卡,但门毫无反应。
“需要生物验证,”沈墨检查门侧面板,“或者密码。”
刘臻想起父亲笔记本中的一段话:“金匠以沉默守护秘密,唯有真理之重能开启门扉。”他取出那枚刻有七个刻度的铜币,寻找门上可能的锁孔。
在门右侧,他发现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插入铜币后,门内传来机械转动的咔嗒声,但门仍未开启。
“七个刻度...”沈墨沉思道,“可能是密码。”
刘臻尝试转动铜币,对应不同刻度组合。当试到第四组时,门终于发出沉重的声音,缓缓向内开启。
室内不是他们预期的档案库,而是一个圆形空间,中央放着一台古老的青铜秤。四周墙上是密密麻麻的小抽屉,每个都标有数字和符号。
“这是‘称量室’,”刘臻低声道,“第七局审计员工作的地方。”
他们迅速搜索,根据斯特恩提供的编号找到特定抽屉。里面不是文件,而是一枚青铜圆盘,表面刻有复杂的金融符号。
当刘臻取出圆盘时,墙上的隐藏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一位老人的影像——正是斯特恩先生。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已遭遇不测,”影像中的斯特恩神情凝重,“这个圆盘是审计员密钥的一部分,用于访问第七局的核心决策记录。但要完全访问,需要三把密钥,分别由三个创始家族保管。”
老人继续道:“第七局最近分裂为两派:一派希望继续‘园丁计划’,另一派认为应该解散组织。我属于后者,但我们的行动已被发现。”
影像开始闪烁,似乎受到干扰:“找到拉罗什家族的后人,他们是最后的审计员血脉。只有完整的审计员团队才能...”
影像突然终止,房间的门砰然关闭。通风口开始注入无色无味的气体。
刘臻和沈墨迅速戴上便携式防毒面具,同时胡湘的声音再次从耳机传来:“安全系统被远程重启,警方正在赶往银行。必须立即撤离。”
刘臻注意到圆盘背面刻有一个地址:日内瓦湖畔的一处庄园,标注为“拉罗什庇护所”。
他们从预备逃生路线撤离,通过古老的地下通道重新回到地面。当警车包围斯特恩银行时,刘臻和沈墨已经混入人群,消失在人流中。
当晚,团队在安全屋汇合,分享各自的发现。胡湘成功拦截了部分银行监控数据,显示假莫里索在事发后从容离开,银行高管们对他毕恭毕敬。
“第七局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胡湘总结道,“他们不仅控制银行,还影响执法机构。”
萧雅仔细研究青铜圆盘上的符号:“这不仅是钥匙,还是一种计算工具,用于验证经济数据的真实性。”她演示如何旋转圆盘上的环圈,“不同的组合对应不同的审计算法。”
刘臻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我们需要找到拉罗什家族,但首先必须确认斯特恩先生的安危。”
高峰提供信息:“斯特恩先生目前安全,但他家族的多名成员突然出国‘度假’,显然是第七局的警告。”
沈墨调出拉罗什庄园的卫星图像:“庄园目前有人居住,但安保严密。热成像显示至少有二十人在内部。”
刘臻凝视窗外的苏黎世夜景,这座城市的光鲜外表下暗流涌动。他握紧青铜圆盘,感受着上面的刻痕。
“我们不去日内瓦,”他突然宣布,“那是另一个诱饵。”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
“斯特恩影像中的细节有问题,”刘臻解释,“他提到的‘拉罗什庇护所’在第七局内部文件中被称为‘陷阱屋’,专门用来捕捉叛徒。”
他调出父亲笔记本中的一页,上面有相似地址的标注,旁边写着:“虚假的避难所,真正的审判地。”
“那么真正的拉罗什在哪里?”沈墨问。
刘臻指向地图上的另一个点:“这里。阿尔卑斯山中的一个小村庄,父亲曾经去过的地方。”
就在他们计划下一步行动时,新闻播报了一条紧急消息:斯特恩银行宣布因“技术问题”暂停营业三天,国际市场监管机构表示关注。
金融市场已经开始震荡,第七局的“经济修剪”似乎正在展开。
刘臻知道,他们必须在更大危机爆发前,找到最后的审计员,揭开第七局的全部真相。而这场斗争的核心,已经从刀光剑影的实体冲突,转向了没有硝烟的金融战场。
在那里,信任是最稀缺的资源,而真理是最终的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