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刚刚归位的修士看着同伴头发烧焦,又被打、又被糊沙子,顶着地中海头心中凄苦,不知自己未来如何。
这时,只见小卷毛笑盈盈的走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大头植物?
修士满脸惊恐,眼巴巴的看着这白毛厉鬼将那长牙的大头花捆在自己头后的木板上,距离刚好,食人花无法吞下修士的脑袋,只能咬住头顶,或是舔舔?每当咬住修士不松口时,小卷毛就哼起简单的摇篮曲,那食人花就松口消停一会儿,曲子停了,继续咬人…………
杨何宇和大黑无聊的时候什么都拿来玩,这个哼曲让食人花安静的方法是无意中发现的。
捆好食人花,杨何宇拿凉爪子摸着地中海修士的脖子道:“我哥俩要继续赶路了,送朵食髓花跟你做伴!这花如其名,专吃脑髓,但是喜欢听摇篮曲,想活命就唱歌吧!祝你好运!”
说完,收了杂物,跟大黑回到石犀背,放下纱帐,继续前进。
留下沙地中两个捆在木板上的修士,一个头发焦黑,满脸沙土,昏迷不醒。另一个神经绷紧,哑嗓颤抖的哼着跑调的摇篮曲,期盼着救援。
时间过的好慢啊!
傍晚,几个驾驭法宝的修士飞过,发现了沙地中这两个倒霉蛋,立刻降落救援。
只见这二人,全身黄沙,一个昏迷不醒,头发焦黑顶颗火石另一个神志恍惚,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唱着什么调子,头上顶着一棵枯萎的带牙植物??沙漠太干燥,食人花没过一小时就晒死了
解下二人,喂了点水,头发焦黑的修士醒来,呆滞片刻后,大呼:“着火了!着火了!头!头!头!”边说,边迅速拿手在沙地刨了几下,把头朝坑里一戳,安静不动了。
另一个清醒后,同样呆愣片刻,随即惊恐的摸着自己的地中海头,嘴里念叨着:“还好还好!还在还在!”然后翻找衣物,胡乱的将头包上,松了口气。来救援的几人面色古怪,因为这人说着还在,可……明明头发不在了啊!什么还在??另一个也是,顶着火石怕着火?什么情况?
估计一时半会儿这俩也恢复不了,几个修士只好把这二人送回此次灭妖组建的临时基地,找专人看管。一路上,这两个吓坏的修士偶尔清醒时,只说出一句话:“小心白毛鬼!”
众人疑惑:白毛鬼是个什么鬼?
黑白二人的旅行还在继续。
玩了两个修士后的第三天,二人到达一处遗迹附近,到处是破碎的土黄色石砖,零零散散的残垣断壁,以前可能是座小镇,但是不知道荒废多久了。
找了一块高些,呈直角背风的石墙,铺了垫子,二人准备休息一下,吃个晚饭。
一边啃着事先煮好的玉米不敢烤了,怕再引来什么导致自己吃不到饭,一边靠着鹏空,问:“哥,之前那两个修士,你为什么没收了当存粮啊?”
鹏空一边喝酒一边拿起一小块存粮,道:“太老呗!”
杨何宇:“我看跟你以前收的差不多啊!”
鹏空:“修士修行可以延缓老态,但年份不会消失,四十年以内的能和百年以上的比吗?”
杨何宇:“…………可我听说,越老的越有嚼头啊!”
鹏空:“那是别人,我喜欢嫩的!尤其是你!”
杨何宇皱眉:“怎么又扯到我这了?唉!真是服了你了!”
鹏空:“呵呵,换个话题,对于新的称呼,你有什么看法?”
杨何宇:“新的称呼?什么啊?”
鹏空挑起一条眉毛:“助妖恶人啊!”
杨何宇:“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那些修士不知道怎么传的,怎么能说我身高不足三尺啊!无论怎么个一尺,三尺都高不了啊!还猪腰恶人!我这腰……不算小蛮腰,也算有腰啊!什么叫猪腰?猪有腰?”
鹏空眨着眼睛听着,边听边忍笑,柔声说道:“传错了也好,不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个小蛮腰,我会嫉妒的!”
杨何宇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几秒,小声说道:“我总觉得你嫉妒的越来越频繁了!若是哪天我变心了,你是先吃我还是先吃情敌?嗯?”
鹏空:“你希望我先吃哪个?”
杨何宇弯了弯嘴角:“不知道,不过,我不会变心!我做人讲诚信的,说到就要做到!若我变心,老规矩!”
鹏空:“好!老规矩!”
杨何宇:“那……哥你呢?你会变心吗?”
鹏空:“妖族某种程度上也算兽类,兽类的忠心不是你们人类可以比的!”
杨何宇:“好!那我跟你比!看咱俩谁坚持的时间久!”
鹏空:“好啊!”
杨何宇:“……哥,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看中我的?不会是刚见面的时候吧?那岂不是一见钟情?嘿嘿嘿……”
鹏空:“…………你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杨何宇:“哎?是我先问的啊!万一我说的时间比你早,那我岂不是输了?”
鹏空:“呵呵……这还要分输赢?”
杨何宇:“当然!所以,我不告诉你!馋你!”
鹏空:“那我也不说!看谁馋过谁!”
杨何宇撅了撅嘴,嘀咕道:“我能忍!”
吃完晚饭,杨何宇捧着鹏空一只大手翻来翻去的看,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匀称的指节、润泽油亮的指甲。比较而言,自己的手真像鸡爪子,瘦瘦的,干巴巴的,没几两肉。
看了左手看右手,鹏空也不多问,只顾闭目养神。
观察一会儿,杨何宇举着一只大手,说道:“哥你说,这么漂亮的手,哪根指头戴戒指好看?”
鹏空:“我不戴戒指!”
杨何宇:“哎?可我上次看你存粮装戒指里了!为啥不戴?”
鹏空:“……唉!你笨啊!看我吃存粮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明白?戴戒指会掉啊!”
杨何宇想起徒手挖内脏的画面:“呃…………对哦……那……手镯呢?”
鹏空:“没有喜欢的!”
杨何宇:“………………”好简单的理由。
不再多问,小卷毛像只猴子般,一会儿拿这大手顶在头上,一会儿盖在脸上、一会儿跟自己的手比薄厚、一会儿又握起来数手指……
鹏空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杨何宇:“玩啊!只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吗?”
鹏空:“我这么大一只,你只玩我的手?”
听闻,杨何宇把大手捧在自己胸口,抬头小心问道:“别的……也让我玩?”
鹏空端端肩膀:“嗯!”
杨何宇立刻露出小白牙,伸出爪子道:“梳头!梳头!整天看你散着头发,梳个利落的高马尾看看!”
鹏空笑笑,拿出一根黑色皮绳,道:“梳吧!”
结果小卷毛太笨,鼓捣半天头也没梳上,撇嘴道:“我不会给别人梳头……”
鹏空笑笑,拿过皮绳,叼在嘴上,抬手拢了几下长发,绑了个简单的高马尾。然后微笑道:“行了吧?”
没了碎发遮挡,鹏空面部棱角完全露出来,俊美同时,气势更加凌厉,两个耳朵戴着相同的银色耳钉,左耳坠着一个细小的环形耳坠,细看之下,是银丝雕刻的羽毛。之前总有头发遮挡,自己从未发现这装饰。
正看得出神,鹏空伸手解了皮绳,夜色般漆黑的秀发垂落,将精致的耳轮耳钉盖住。
“哎?怎么又拆了?很好看啊!”杨何宇只觉得可惜,自己没看够呢!
鹏空甩了甩头发,道:“不自在。”
杨何宇略觉得遗憾,但想想把一只鸟的羽毛揪在一起?根本是虐待嘛!好吧,不强求了。
随后,二人回到石犀背上的凉棚休息,睡到半夜,杨何宇迷迷糊糊的被鹏空叫醒,就听外边一阵沙沙沙声过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杂耍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