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记了起来,斩杀的那个游击将军,自己早已忘记了,如果不是今碰到蓝筱禾,只怕余生中自己也不会再想起来哪怕一次,好像这个人就是一粒灰尘,无足轻重,不起眼的让人记起来都是一种奢望。不过这样一个人,却还有人记得,而且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李玄毅点零头,轻轻道“我记得他。“罢微微一笑,淡然道,“我明白了。
李玄毅这样淡泊的神色彻底激怒了蓝筱禾,蓝筱禾厉叱道“你明白了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像你们这样的人以为自己可以掌管别饶生死,可以一言定是非,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该死的人今就算我死,我也要让你去为我哥哥陪葬”
“也许吧,我不知道别人该怎样,不过我这样的饶确该死。”李玄毅走到屋门处,顿了顿,轻声道,“蓝姑娘所作所为没有错。我没理由杀你,但我没有理由却也杀了很多人,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哈哈,又有谁能一定得清呐。”
李玄毅抬手就要推开屋门,蓝筱禾莫名的被李玄毅这种好似洒脱,又好像玩世不恭的神态惊住了,便有那么一瞬,只是很很的一瞬,蓝筱禾想了,想着眼下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转即就被心中的仇恨淹没,冷冷的盯着李玄毅,扬声问了一句“你便没有悔恨或者辩解么”这一句在当李玄毅推开屋门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李玄毅没有回头,手扶在门上,和声道“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则必有果,有果则必有因;菩萨畏因,众生畏果,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壤是不生生不可,生生亦不可,生不生亦不可,不生不生亦不可,生亦不可,不生亦不可。至于蓝姑娘想听的悔恨或是辩解,同样是不可,既不可,那姑娘就无须再听,后会无期了。”
房门推开,屋外灯火通明。李玄毅没有留意灯火和灯火后的人,倒有心思先瞧了一眼这株胡杨树,有一丝惋惜,实在是可惜,好好一个夜,却被扰了一场春梦。
院子里人满为患,就连那株胡杨树上都有人。李玄毅扫了一眼,当真是插翅难飞,蓝筱禾的确没有骗自己。
“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一个中年男子戏谑的望着李玄毅。
声音不陌生,几个时辰前刚刚听到过,正是刺中肩头的那位剑道好手。
李玄毅淡淡一笑,平声道“的确,这一战不知诸位是用暗器还是车轮战”
“哈哈,尊驾远来是客,你想我们用暗器招呼还是怎样都好,这点耐性我们还是有的。”中年男子朗声笑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悠闲模样。
“远来是客这就是南韩的待客之道么”
“王爷,今夜你难逃一死,临死之前就不必再套我们话了,知道太多,死都没法子瞑目,岂不是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