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在原地顿住了。龙皇？这辈分不是比初代种还要高一级吗？而在这个世界上，能被称作龙皇的存在只有……
可龙皇们不是早已经死去了吗？在龙族历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我能接着问吗？”宋泽咽了口口水。
“不太能。”赫薇莎的声音有些慵懒：“有些问题不该问，有些答案我也不能说。你现在知道过于危险的秘密，反而会招致灾祸。
“你只需要知道，有了我的承认，你就可以使用我的一部分力量，这就足够了。”
“所以我能用僭越去窃取别人的言灵？”宋泽问。
“是这样。”赫薇莎笑笑：“只要得到血，就能够暂时复刻出来，无论那言灵是什么。目前我能够为你解禁的力量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如果你想要获得更多，就努力让我感觉到愉悦吧。”
“叫你赫薇莎奶奶能让你觉得愉悦吗？或者尊敬的赫薇莎奶奶。”
“……不要、用这种称呼、叫我！！”赫薇莎又生气了。
“成吧成吧。”宋泽耸耸肩。
他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临近中午了，于是他把僭越的剑鞘重新背回背上，决定先去吃个饭。
“最后一个问题。”宋泽压低声音：“既然僭越这么重要，为什么会流落到……呃，古玩市场？还是说我爹是在骗我？”
“哼。”赫薇莎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宋泽等了几秒，发现她又开始装死了。
“喂？”宋泽轻轻敲了敲剑鞘：“话别说一半啊。”
没有回应。宋泽叹了口气，知道今天大概问不出更多了。
不过他得到的这些信息也足够消化一段时间了。
收拾好桌上的书籍，宋泽将《炼金术入门》拿着备用，把其他几本则按照原本的位置在书架上放好。
处理剩下那杯咖啡的时候宋泽犯了难，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不允许他把一整杯泡好的咖啡倒掉，然而这杯子是诺诺的，他又没办法拿起来喝。
最后宋泽还是忍痛把那杯咖啡放生掉了，杯子则清洗干净后拿走。他去借阅台办了借书手续，接班的图书管理员是个一年级的女生，看到宋泽的时候差点吓到摔跤，但最终还是帮他办理了借阅手续。
宋泽向她点头致谢，随后走出了图书馆，外面阳光正好，宋泽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明亮的光线。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向各自的教室，偶尔有人好奇地看向他背着的长剑，但很快又移开视线，但更多人则是对这个S级跃跃欲试。
宋泽摸了摸剑鞘，脑海中回响着赫薇莎的话，他很想赶快为老唐找到一个合适的解方。但眼下，他得先应付弗拉梅尔导师的炼金术课。
或者变得更强一点好了？反正他现在除了偷活灵还能偷言灵，等到牛逼到一定程度，说不定他就能直接把老唐保下来，即使老唐一意孤行地想要毁灭世界，他也能用这些力量去阻止。即使这力量是偷来的。
可究竟要变强到什么程度呢？宋泽有点焦虑。
“下午有课，晚上还有学生会的宴会……”宋泽摸了摸额头，不由发出一声感慨：“大学生活真是忙啊。”
但很快他就不感慨了，因为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宋泽按下接听键：“你好？”
“宋泽。”电话那头是弗拉梅尔导师的声音：“我是你老师。”
“弗拉梅尔导师。”宋泽站直了。
“出了一点事儿，我们今天下午的初次授课取消了。”弗拉梅尔导师说：“我们要去一趟法国。现在就去。”
“现在吗？”宋泽一愣：“去法国？”
“对，去法国。”弗拉梅尔导师的声音很严肃：“飞机上慢慢说，我们坐昂热的那架专属座驾去。你现在在哪？”
“图书馆。”
“直接来阁楼吧。”弗拉梅尔导师轻轻咳嗽了一声：“马上就要变天了。”
“他妈的，”他骂了一句：“比我想象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