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平时都怎么找她聊的？”宋泽问。
路明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了聊天记录，宋泽和老唐凑过去看，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路明非的单方面输出：
【今天图书馆那本书好看吗？】
【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呀？】
【周末文学社有活动吗？】
【我给你发个笑话！】
……
而陈雯雯的回复寥寥无几，大多是“嗯”“哦”“我去洗澡了”。偶尔回个笑脸，都像是施舍。
宋泽和老唐对视了一眼。
“明明啊……”老唐的表情难得严肃了起来：“你这……好像不太对劲啊。”
“啊？”路明非茫然抬头：“哪里不对劲？”
“对劲在哪？”老唐问。
“对啊，你发十条消息，她回你一条，”宋泽说：“对劲在哪？”
“她……她比较忙吧？”路明非挠挠头：“而且她性格就是这样，不太爱说话……”
“……”
“……”
宋泽和老唐对视了一眼，达成了这孩子怕不是傻逼的共识。
“那你们平时在学校里有什么交集吗？”宋泽问。
“她主动邀请我进文学社算吗？”路明非说：“陈雯雯只主动邀请过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
“那另外一个呢？”老唐问。
“另外一个是班上的另一个男生。”路明非解释：“但陈雯雯邀请我的时候，教室里只有两个人。”
“……这种附加条件就不要解释了，所以你就觉得陈雯雯可能喜欢你？”老唐问。
路明非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
“呃……虽然我不是很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是吧……”
老唐咳嗽了一声，看向宋泽：“宋老板，你觉得呢？”
“感觉不太可能。”宋泽说：“老唐，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而这个人还经常给你发消息，主动找话题聊，那你会回复她吗？”
“我靠，我喜欢的人来找我这种好事，不回才是傻逼好吧？”老唐说。
“那如果你手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呢？”宋泽问。
“那我就去找个网吧，年龄不够就去找黑网吧，网费不够就去兼职打工，怕迷路就事先找好地图！”老唐振振有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