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这边则采用了更直接的方式,他利用苇名流的弹刀技巧,精准地格挡开百足众那规律且密集的爪击。
铛!铛!铛——!
清脆密集的打铁声如同疾雨敲窗,火星四溅,几次精准的格挡后,那些攻来的百足众骤然一滞,架势被彻底崩解,陷入了短暂的僵直。
趁此机会,夏末眼神一厉,手中长刀瞬间刺入了百足众的咽喉,随即手腕一拧一拉,干脆利落地将其斩首。
不消片刻,这群围攻而来的百足众便被夏末和巴如同砍瓜切菜般清扫一空。
殿内只剩下那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研究僧人,他们看着满地的百足众尸体和步步紧逼的煞星,想要逃跑,但弦一郎早已持刀守在了唯一的出口处。
少年虽面容稚嫩,但此刻眼神冰冷,持刀散发出的杀气让这些僧人肝胆俱裂,根本生不起丝毫反抗或逃离的念头。
夏末提着滴血的长刀,慢悠悠地走向那群瘫软在地的僧人。
他没有丝毫废话,手起刀落,如同清理杂草般,一刀一个,转眼间就杀得只剩最后一人。
他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将冰冷的刀尖指向那个吓得几乎失禁,涕泪横流的幸存者,淡淡道:
“说吧,就剩你一个了,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杀了再去找别的僧人问,总能找到愿意开口的。”
那僧人早已被夏末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手段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地看向巴和弦一郎,希望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一丝怜悯。
然而巴只是沉默地擦拭着太刀,弦一郎的眼神更是冷硬如铁,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不说就是死路一条。
“我说,我说!”僧人崩溃地哭喊着,猛地以头抢地,行了个标准的土下座。
“那就说啊。”夏末不耐烦地催促道。
僧人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恐惧和茫然:“可、可是你们要问什么啊?你们都没问……”
“……”
没想到这经典的剧情居然还能被他碰见?真是离谱。
夏末无语,直接一脚踹在他身上:“废话,没问的意思就是让你把知道的全都倒出来,你们在这里研究什么?这些怪物又是什么?非要我一条条列出来吗?”
被夏末连打带吓,僧人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磕头如捣蒜:“我说我说,这些是百足众,他们是寻求自身之星的人。”
“星?”
夏末眉头一皱,拥有星宿神朱雀作为守护灵,使得他对任何与星辰相关的概念都格外敏感上心。
“什么叫寻求自身之星?详细说说,什么星?怎么求?”
在夏末的逼问下,僧人不敢隐瞒,断断续续地交代起来。
原来百足众所敬仰的“星”,指的是密宗“星供法会”中,通过祭拜和卜算北斗星辰,为信徒确定的“本命星”或“主星”。
星供法会本是密宗一种依靠祭拜星辰来实现祈福、消灾的庄严仪式,通常适用于寺庙的施主,即虔诚的信徒。
然而仙峰寺扭曲了这古老的仪式,这些原本想来祈求平安吉祥的信徒,不仅没能求得福佑,反而在寺僧的改造下,被强行改造成了这副身体扭曲的百足众。
这既是他们对变若之虫的信仰追求,也是对不死之力研究的一种。
寻常人若是遭受此等改造,早已毙命,也就在他们的研究下,才能以如此扭曲的姿态继续存活着。
如今这群百足众早已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只听从僧众命令的怪物。
“你们这群……邪魔外道!”听到这里,弦一郎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
明明曾经还是受人敬仰的佛门圣地,但如今,却早已变得与邪魔巢穴无异!
他怒吼着,狠狠一拳砸在那僧人的脸上,将其打得鼻血横流,栽倒在地。
僧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却连惨叫都不敢发出,只是捂着脸瑟瑟发抖,因为其他试图反抗或逃跑的同僚,尸体就躺在他旁边。
弦一郎直接一刀刺去,冰冷的刀尖抵住僧人的咽喉,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颤声道:“现在的仙峰寺,从上到下,已经彻底变成这样了吗?说!”
僧人感受着喉间传来的刺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回道:“没、没错,整个寺都……”
他话音未落,弦一郎手腕猛地一送!
噗嗤!
刀锋精准地刺入了僧人的喉咙,僧人徒劳挣扎了两下,但还是没能阻止生命的流逝,最终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弦一郎缓缓抽回打刀,任由鲜血顺着刀身滑落。
他背对着夏末和巴,握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压抑的平静语气开口道:
“夏末阁下,巴师父,能请你们帮我将这已然彻底堕入邪魔外道的仙峰寺,清洗干净吗?”
他转过身,年轻的脸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这里已经没有好人了,杀光这些人,佛祖也不会怪罪的。”
夏末看着眼前下定决心的少年,咧嘴一笑:“当然,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咱们这可是在维护佛教戒律,扫荡邪魔,自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