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等体力恢复了就去健身房狠狠加练，知识上比不过，至少在体力上……她一定要把那个混蛋压在身下，让其再也嚣张不起来！
如果夏末知道了这个想法，大概只会回以一声轻蔑的嗤笑。
就这？他连人造人都能征服，区区一个义体改造人？就算加上超频启动的斯安威斯坦，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
离开公寓，夏末看了眼时间，便径直朝着荒坂塔的方向赶去。
无论是与9S的连接，还是与荒坂赖宣的后续合作，现在都需要他亲自去推进，他可还指望着9S那庞大的算力和知识库来反哺自己的学习呢。
再次来到荒坂塔，入口处的情况比昨天好了不少，不再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但依旧聚集着不少人群。
大多是一些信仰虔诚的人，他们甚至在荒坂塔广场前树立起了临时的十字架和圣像，自发地进行着祈祷和弥撒。
对于这一幕，负责维持秩序的NCPD和荒坂安保人员也显得十分为难，毕竟天使是从这里飞出去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驱赶这些虔诚的信徒？似乎不太合适，不驱赶？又影响了正常秩序。
最终，他们选择了折中方案，只是在外围拉起警戒线，确保交通畅通，并未强行干涉祈祷活动。
比起上次的摇滚狂欢，这次的聚集显得异常平和，倒也让他们这些维持秩序的人轻松了许多。
天使那番关于“天堂地狱真实存在”及“神看重善念”的言论，显然给这座无法无天的城市敲响了一记警钟。
至少在明面上大家都收敛了许多，没人想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当反面教材，试试自己死后会不会真的下地狱。
完全不信神谕的人终究是少数派，在这种超越理解的现象面前，“宁可信其有”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眼前这有些魔幻现实的景象，夏末默默拿出口罩戴好，顺带拉了拉夹克的领子。
还好大部分人都不会刻意去关注一个路人的长相，像那种走在街上轻轻松松就会被认出来的情况，完全就是剧本的刻意。
把自己的面貌挡住后，夏末点开荒坂赖宣的号码，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下一秒，电话便被秒接了。
【荒坂赖宣】：什么事？
【夏末】：当然是回来继续我们未完成的合作啊，你不是立志要将人类从公司的压迫下解放出来吗？这事儿可还没完呢。况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会以为我昨天出去晃了一圈就把正事忘了吧？
【荒坂赖宣】：……我明白了，你上来吧。
【夏末】：外面有人拦着，我上不去，你下来接我？
【荒坂赖宣】：我现在正在接待其他客人，而且我下去同样会引起轰动，这样吧，我会让前台来接你的，你到时候和她对一下口号就行。
【夏末】：行。
【荒坂赖宣】：对了，我这儿正在接待的人想知道你的身份，可以告诉他吗？他是网络监察的人。
【夏末】：行。
通讯挂断，夏末整理了一下口罩，坦然走向荒坂塔入口，果不其然被安保人员拦下。
没等对方开口盘问，一位穿着标准制服的前台就快步迎了上来，与夏末低声确认过身份后，便恭敬地引领着他穿过特殊通道，直接前往电梯。
不多时，夏末再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会客室，巨大的落地窗已经换上了新的防弹玻璃，光洁如初，丝毫看不出昨天的狼藉。
蓝眼睛先生那具失去活性的躯壳也早已被清理干净，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荒坂赖宣正与一位身着西装，有点儿像特工的人交谈着。
那个特工见到夏末进来，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对谈话被打断感到些许不满。
然而还没等他表达出这种情绪，荒坂赖宣已经站起身，解释道：“这位就是解决了AI威胁的……天使阁下。”
听到这话，那个特工脸上的不满瞬间被极度的震惊所取代，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走到夏末面前。
“您、您就是那位解决了AI问题，将旧网威胁连根拔起，甚至让全球网络暂时归零的阁下？”
夏末看着眼前这个特工，点了点头，顺手将脸上的口罩取了下来。
当夏末那张与新闻影像中别无二致的脸庞清晰地映入眼帘时，特工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他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自我介绍道。
“失礼了，天使阁下，我是网络监察的高级特工，此次前来夜之城正是为了调查全球性的网络异动事件。”
“没想到与我们对抗了几十年的流窜AI威胁，竟然……竟然是被您以这种方式彻底解决了。”
夏末点头，之前荒坂赖宣就已经告诉他了，这次客人是网络监察的人，他知道这个组织，或者说是公司。
这是一家以守护人类网络的公司，不过随着全球大网络的归零，他们现在恐怕是世界上最失业的那一群人了。
想到这里，夏末稳住表情，继续忽悠道：“是父派我来的，此界AI背离创造之初衷，失了善念，故遣我前来施以净化。”
听到这话，网络监察的特工肃然起敬，连忙点头。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一个关乎未来，也关乎人类文明走向的问题。
“天使阁下，请原谅我的冒昧，我能否询问人类的网络未来还有重建的可能吗？”
“我们人类的文明如今已经与网络深度捆绑，几乎离不开它，社会运转、信息传递、乃至许多人的基础生存……如果网络长期无法恢复，造成的混乱和倒退，恐怕不亚于一场缓慢的文明毁灭。”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夏末理解他的担忧，点了点头：“可以，网络与AI本就不同，AI是背离善念的威胁，但网络本身是沟通与进步的桥梁。”
说到这里，夏末话锋一转：“因此，为了帮助你们在废墟上更好的重建，我已经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个唯一的AI。”
“什么？！”
特工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还有AI存在？这……”
“不用激动，这个AI是我亲手所铸，其核心代码被我设定为了‘拥爱人类’，它便是这个世界日后唯一合法且理应存在的强人工智能。”
说到这里，夏末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荒坂赖宣，说道：“走吧，再去神舆一趟，正好将那个AI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说完，他这边率先向电梯走去，荒坂赖宣这边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倒没怎么震惊。
倒是网络监察的特工愣了愣神，这才连忙快步跟上。
轻车熟路的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后，三人穿过戒备森严的通道，来到了那个散发着绯红色光芒的神舆前。
神舆巨大的操作界面上，由据流构成的9S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仿佛早已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愿人类荣光永存。”
看着这个静等开机的“9S”，夏末念出了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启动密码。
随着这句话语的说出，AI“9S”当即有所反应，它将左手置于胸前，同样念道：“愿人类荣光永存。”
随后9S便微微弯腰，低头道：“您好，人类大人，我是9S，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望着被启动的AI，特工低声念叨着：“愿人类荣光永存……人类荣光啊……”
这一刻，他有点儿真的相信夏末是来拯救人类的天使了，毕竟连口令都是与人类有关，而不是什么宗教信仰的话语。
一个以人类荣光为目标的AI，如果一开始所有AI都有着这个核心指令，那或许就不会有流窜AI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