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天子望气术!】
楚渊听着脑海中的提示音,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两万点!
爽!
他现在看时运那小子,都觉得顺眼多了。
人才啊!
真是朕的败国小能手!
解决了这件大事,楚渊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大手一挥。
“来人,奏乐!”
“把船上那些艺官都叫来,给朕念念诗,唱唱曲儿!”
很快。
悠扬的丝竹之声,在江面上响起。
几个长相俊美的年轻艺官,用抑扬顿挫的语调,朗诵着前朝的诗词歌赋。
楚渊抱着楚怀真,一边听,一边给他讲解。
“怀真你看,这叫‘曲水流觞’,是以前的读书人喝酒时玩的游戏。”
“还有这个,叫‘投壶’,比谁把箭投得准。”
楚怀真眨巴着大眼睛,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楚渊也不嫌烦。
反正他下江南,本就是为了旅游败家。
能陪着家人,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感受这些新奇的事物。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甚至还迷上了微服私访。
经常扮成富家公子,带着欧阳蓉、甄芙她们,溜下船去,混在人群中,逛逛集市,听听小曲儿。
期间也闹出不少笑话。
有一次他带着欧阳蓉和赵婉,在扬州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闲逛。
楚渊一身锦衣,手拿折扇,英俊潇洒。
欧阳蓉也是一身男装,英气逼人,像个俊俏的世家公子。
只有赵婉,还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穿着一身素雅的襦裙,跟在两人身后,像个小丫鬟。
“老板,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给我包起来!”
楚渊指着一个胭脂摊,豪气干云。
老板一看来了大客户,笑得见牙不见眼。
正要打包。
一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悄悄地摸了过来,手伸向了楚渊腰间的钱袋。
楚渊还没反应过来。
“啪!”
一声脆响。
欧阳蓉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打开,精准地敲在了那毛贼的手腕上。
“哎哟!”
毛贼痛叫一声,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了下去。
周围的锦衣卫还没来得及动手。
欧阳蓉已经一脚踹在了毛贼的膝盖上。
“咔嚓!”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毛贼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腿打滚。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周围的百姓,都看傻了。
楚渊也看傻了。
他看着一脸风轻云淡收起折扇的欧阳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好家伙。
差点忘了,这位可是武状元出身。
真猛。
…………
另一边。
大内阁的楼船上。
时运拿着那份盖着玉玺的圣旨,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赢了!
陛下,真的同意了!
他快步走到王忠的房间。
王忠正在练字,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似乎毫不意外。
“王大人。”时运将圣旨递了过去。
王忠扫了一眼,便放到一旁,继续提笔蘸墨。
“看来,是老夫输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下之胸襟,确非常人能及。”
时运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试探着问道:“那……王大人之前说的……”
“放心。”
王忠笔走龙蛇,在宣纸上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正”字。
“老夫,从不食言。”
“等回到京城,就让你见见那丫头。”
时运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这不仅仅是儿女情长。
更是王家这个顶级门阀,对他这个寒门状元的认可!
有了王家的支持,他推行新政的阻力,将会小上无数倍!
“不过……”
王忠放下毛笔,看着时运,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笑容。
“那三期《大夏时报》的社论,你一篇也不能少。”
时运一愣。
“王大人,不是我赢了吗?”
“你是赢了赌约。”
王忠捋了捋胡须,“但你没赢老夫。”
“你以为,老夫真的觉得陛下会驳回你的谏言?”
王忠摇了摇头,语重心长。
“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
“老夫跟你打这个赌,就没想过会赢。”
“老夫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去跟老夫赌。”
“去跟这满朝的世家,赌!”
“赌你的前程,赌你的身家性命!”
“现在看来,你赌赢了。”
“所以,那丫头,你配得上。”
时运呆呆地看着王忠,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明白。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掉进了这位老首辅的“算计”之中。
他深深一揖,拜了下去。
“学生,受教了。”
…………
皇帝的旨意,加上大内阁的强力推行。
【谏言司】的设立,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大夏官场,炸开了锅。
反对的奏疏,如同雪片一般,从全国各地飞向南巡的龙船。
然后,被悉数驳回。
甚至,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大内阁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很快,那些原本还想观望一下的官员们,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一股无形的恐惧,开始在官场蔓延。
原本三五成群,饮酒作乐的同僚,如今见面只是点头之交。
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哪一句,就被人记在小本本上,捅了上去。
曾经牢不可破的同年、同乡关系,也出现了裂痕。
每个人,看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潜在的敌人。
这种人人自危的氛围,有效地镇压了官场中刚刚冒头的结党营私的苗头。
扬州府衙内。
两个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的官员,此刻正分坐在茶室的两端。
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气氛,尴尬得能滴出水来。
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老张,你昨天……是不是去见了新来的布政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