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宾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陈思欣猛地抬头,看到陈宾深邃的眼眸顿时脸更红了几分。
她慌乱地摇头,声音发紧:“我……等下再……”
“现在洗。”
陈宾打断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伸手,不是碰她,而是越过她肩膀,拿起了她身后架子上另一套未拆封的沐浴用品,塞进她手里。
“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他微微俯身,距离近得能让她数清他的睫毛。
陈思欣猛地后退一步,后背再次撞上瓷砖,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
“不!不用!”
她几乎是抢过那套沐浴用品,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陈宾看着她惊慌失措如小鹿般的模样,低低地笑了。
他不再逼近,反而退开一步,抱臂倚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请便。”
陈思欣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在陈宾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下,她颤抖着手,拧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再次喷洒而下,却无法驱散她身体的僵硬。
她背对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烙印在她的背上、腰上、腿上……她机械地涂抹沐浴露,冲洗。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可在这羞耻的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被注视的隐秘刺激,却又悄然滋生,让她手脚发软。
她根本不敢洗太久,匆匆冲掉泡沫,关掉水,扯过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从头到脚。
“我……我好了。”
她声如蚊蚋,根本不敢回头看陈宾,低着头就想从他身边快速溜走。
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陈宾却突然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陈思欣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抵心脏。
陈宾微微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滴着水珠的、通红的耳廓。
“躲什么?”
陈宾笑着看向陈思欣,轻声道:“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今天怎么这么害羞?”
陈思欣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被他握着手腕,抬头看着陈宾,轻声道:“我感觉你们好像有什么阴谋......”
“你想的真多。”
陈宾直接拉着她的手再次来到花洒下,便冲洗着边说道:“你帮我洗。”
此刻。
浴室内只有两个人,陈思欣倒是没有那么害羞了。
她伸出手,细致的帮陈宾清晰着身体,身上也再次沾满了水珠。
陈思欣的手带着细微的颤抖,涂抹着沐浴露,在陈宾宽阔的脊背上打着圈。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持续洒下,将两人都笼罩在一片湿润的朦胧之中。
她的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她心尖发麻。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脸颊滑落,浸湿了本就单薄的浴巾,布料贴合着身体曲线,勾勒出青涩而动人的弧度。
她尽量专注给陈宾洗澡,不去看陈宾的表情,也压下内心翻腾的羞耻与悸动。
陈宾闭着眼,似乎很享受她的服务,喉间偶尔溢出低低的、满足的轻哼。
这声音在哗哗水声中几乎微不可闻,却清晰地钻入陈思欣的耳朵,让她脸颊的热度始终无法消退。
“前面。”
陈宾忽然开口,声音因水汽而显得有些沙哑。
陈思欣动作一顿,手指僵在他背上。
陈宾没有催促,只是缓缓转过身,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滑落。
他睁开眼,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带着一种洞悉和耐心的等待。
陈思欣深吸一口气,抬起微颤的手,将沐浴露抹上他的胸膛,缓慢向下清洗。
陈宾任由她动作,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低垂,看着水珠滑过她通红的脸颊和微微抿起的唇瓣。
浴巾因为她的动作有些松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弧度。
就在陈思欣的手指无意间划过他腹肌时,陈宾忽然伸手,覆上了她正在动作的手背。
陈思欣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
“可以了。”
他低声道,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
他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到水下,冲掉两人手上和身上的泡沫。
水流冲刷间,他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变成十指交扣的姿势。
紧密的贴合让陈思欣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牵着。
关掉水阀,浴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水声和两人交织的呼吸。
陈宾扯过一条干净的大浴巾,先粗略地擦了擦自己。
然后展开另一条,将几乎傻掉的陈思欣整个裹住。
他用自己的浴巾随意围在腰间,然后便拉着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头发还在滴水的陈思欣,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灯光被调暗了,只留下床头两盏暖黄色的壁灯,营造出暧昧朦胧的氛围。
沈琳和叶婉秋已经靠在床上了。沈琳换上了一件丝质吊带睡裙,裙摆只到大腿根部。
她侧躺着,用手支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两人,目光在陈宾赤裸的上身和陈思欣湿漉漉、红扑扑的脸上转了一圈,笑意更深。
叶婉秋则穿着相对保守的棉质睡衣裤,靠坐在另一侧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但视线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只是交叠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
陈宾直接将陈思欣带到床边,松开了手。
陈思欣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只茧,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陈宾则坦然自若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坐下,靠在床头。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三个女人,沈琳的妖娆,叶婉秋的静美,以及被子里那一团显而易见的紧张与羞怯。
“关灯了。”
陈宾说着,伸手按下了床头柜上的总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远山体一些微弱灯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