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打银行完成了在香江的本地注册，完全剥离了英资企业的身份，成为了一家扎根香江的本地银行。
相比之下，汇丰银行则无需此步骤，它从一开始便是在香江注册成立。
在何言超入主之前，汇丰早已通过收购多家银行及子公司，将触角延伸至美国、英国、中东、印度等地，构建起一个跨国的金融网络。
何言超接手后，调整战略，撤出了印度市场。
位于中环的新汇丰大厦巍然耸立，顶层的主席办公室内视野极佳，将维多利亚港的繁华都尽收眼底。
何言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对面温思德的汇报。
“狙击东芝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目前进展顺利，通过我们布局的多个账户持续买入，东芝的股价正如预期般节节攀升。”
计划中的大规模砸盘逼多环节，很容易被日本监管部门认定为操控市场的违规行为。
好在东瀛丰收计划布局好几年，现成的低关联度账户多的是，足够完成这场狩猎。
何言超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温思德继续报告：“美股和黄金的稳步上涨。东风资本目前的浮盈，相当可观。……”
汇报完毕，温思德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
片刻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许明德走了进来，见何言正在落地窗前远眺。
许明德走过来，站在何言超身边，目光在窗外逡巡，比较着远处两个醒目的工地。
“阿超你看，中银大厦建得可真慢啊。我估计，咱们的帆船中心都开幕迎客了，他们那楼顶能不能封好都成问题。”
何言超早就知道了，平静道：“那是当然。中银大厦的承建方是本地公司，工人也多是本地人。”
“而我们的帆船中心，承建方来自大陆。他们更肯干，更能吃苦，效率自然更高。”
许明德嗤笑一声。中银难道不知道大陆建筑队效率高？
可他们偏偏就不方便找，只能用本地队伍。不像何言超，本地大佬，找大陆建筑公司来盖自己的楼，谁也不敢多放一个屁。”
沉默了片刻，何言超再次开口，话题跳到了更远的未来：
“等今年这两拨韭菜割完，加上日本那边的套现，将会有很大一笔现金。”
何言超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办公室内巨大的世界地图上。
“除了继续推进全球码头战略外，这笔钱，我不打算用于扩张产业。”
许明德露出询问的神色。如此巨量的资金，不做扩张，难道在金融市场搞风搞雨？
何言超的手指在欧洲中部划了一个圈，最终停在匈牙利的位置。
“我们要用这笔钱，在欧美，尤其是这里，建立前沿研发中心。首要目标，是把我们重视科研的名声立起来，用最好的设备、最优渥的研究环境和经费，吸引人才。”
“现在只是开始，立起招牌，打好基础。等到时机成熟，老大哥那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就敞开大门，疯狂挖人。”
许明德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这确实比投资地产或者收购几个工厂更有长远价值。用赚来的快钱，去构筑未来几十年的科技壁垒。
“还有日本，”何言超的手指移到东亚，“他们的经济泡沫已经吹到极限了，一旦泡沫破裂，经济陷入长期低迷，各大公司的研发预算必然会被大幅削减。到时候，那些被闲置科研人员，都是我们的目标。”
何言超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来自匈牙利的特殊报告。
这份报告来自沙特主权基金，何言超之前就建议拉赫曼亲王以匈牙利为跳板布局东德。沙特主权基金做调研时，何言超拜托那边顺带调查了一个小玩意儿。
翻到其中一页，指给许明德看，同时道：“这是一个赚快钱机会。”
许明德凑过去一看，是一些关于沙俄时期旧债券的文件和市场价格分析。
“沙皇债券？这东西现在比废纸也贵不了多少吧？”
“没错，就是要现在开始，秘密地收购这些‘废纸’。一旦苏联解体，俄罗斯为了快速获得国际认可、重塑国家信用，有很大的概率会选择承认并偿还沙皇时期发行的这些历史遗留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