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述事实。”
朴在勋的笑容也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些许不知所谓的傲慢,
“陈先生,我很忙。如果你没有实质性的解决方案,只是来发泄情绪或者展示你那点可怜的英雄气概,那么谈话可以结束了。”
“朴在勋,”陈渊站着没动,声音低沉,“你真打算我玩一局?”
“陈先生,我是个喜欢游戏的人,如果陈先生也喜欢,那不妨开一局。”
“很好,”陈渊笑了笑,“如果我输了,我付你二十倍违约金。”
“那如果我输了,我亲自给你kou一次。”朴在勋笑眯眯道,根本不当回事。
朴在勋头都没抬,用韩语咕哝了一句,大概是“不知天高地厚”之类的话。
之后几个黑衣人走进来,其中一人伸手做了个强硬的“请”的手势,手掌几乎要碰到陈渊的肩膀。
陈渊知道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转身离开。
朴在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完全一副吃定他们的架势。
更麻烦的是,对方在国内显然也经营了关系网,走正规法律途径,于珊几乎必败无疑,还会身败名裂。
同一时刻,
眼见陈渊离开,朴在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凝重和烦躁。我
他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电话很快接通。
“金部长,是我,朴在勋。”
朴在勋的语气变得恭敬而急促,用的是韩语,
“京都这边出了点状况。目标人物于珊,找来了一个叫陈渊的年轻人介入。对,就是那个煤老板的儿子,有点小钱,在本地似乎也有些能量
他刚来我这里闹了一场,态度很强硬,要求我们无条件解除合同。”
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语速很快:
“陈渊?查清楚他的背景了吗?能量有多大?会不会影响我们在中国的布局?”
“已经初步查过,”
朴在勋快速回答,“主要是靠家里煤矿起家,现在自己弄点小生意,在本地商界有些新冒头的名声,但根基还浅。
跟官方高层,目前没查到有特别深的关系。不过,这小子有点混不吝,是个麻烦。”
“混不吝?”金部长的声音带着不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混不吝就是找死,他敢威胁你?”
“是的,部长。他最后撂了狠话。”
“哼!”金部长冷哼一声,“看来是我们最近太温和了,让这些中国人忘了规矩。于珊这个案例很重要,她条件好,又是央戏的老师,影响力不小。
拿她做成了,对我们在中国拓展高级‘服务’网络是绝佳的样板和威慑。
绝不能让她跑了,更不能让那个什么陈渊坏了事!”
“部长,您的意思是?”
“双管齐下!”
金部长斩钉截铁地命令,“第一,立刻启动法律程序!明天,不,今天就让你那边的合作律师向法院提交诉状,申请财产保全,先冻结于珊的所有银行账户!同时,把律师函发到央戏去,措辞要‘专业’但更要‘严重’!
我要让她在学校里一天都待不下去!压力给足!”
“是!我马上安排!”朴在勋迅速记录。
“第二,”
金部长的声音透着狠厉,“对那个陈渊,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在京都,在东亚,是谁说了算!
他不是有煤矿吗?查查他的运输线,他的销路!找点麻烦给他。
还有,他不是年轻气盛吗?找人关照他一下,让他明白多管闲事的代价。
记住,要合法的麻烦,或者看起来像意外!分寸你把握好,别弄出大事。”
“明白!部长!”
朴在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我会立刻联系我们在京都和周边的关系网,给他找些麻烦。”
“嗯。”金部长语气稍缓,“另外,通知我们在那边准备接应的人。
于珊这边压力一旦大到她承受不住,她只有两条路:要么屈服签新协议,要么就想办法跑。
如果她敢跑,最大的可能就是试图偷渡去国外找以前的朋友或者寻求所谓的避难。
给我盯死所有可能的渠道,她就彻底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了。
那份新的‘终身服务协议’,必须让她签了,她将是我们在中国市场打开高端局的关键招牌!”
“是!部长!我立刻部署!”朴在勋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