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此刻已然厉声大喝:“好一个杀人狂魔!前辈们,当除魔卫道,杀了他!”
随着他的呼喊,武林名宿知道自己再难袖手。
他们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的承继了昔年武林四圣之一风九幽的衣钵,有的精于用毒,更有的早已闭关多年,若非受那龙之命,本该在故里安享晚年,绝不会再踏足武林。
可此刻,他们只能一拥而上。
然而刚一出手,等待他们的便是绝杀。
萧铸手中泪痕剑疾挥,
“刷刷刷”几声脆响,不仅将他们的兵刃劈断,连人带刃一同劈成两半。
江湖上从未有过这般干净利落的剑法。
萧铸每一剑的力道,仿佛融尽了天地间的玄机,招招皆达无招胜有招之境。
面对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势,余下之人只剩心头剧震,可转瞬之间,这些心胆俱裂者也被泪痕剑斩为两段。
萧铸手中的剑光,堪称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挥出时璀璨夺目,连天边的夕阳仿佛都被染成血色。
金铁交鸣声、惨叫声、呼救声交织成一片,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在泪痕剑下竟如纸糊般不堪一击,轻易便被劈成数段。
血洒长空,尸身坠地。
终于,所有声响都戛然而止,一切动作凝固。尚未上前的武林名宿僵在原地,再不敢动。
众人望向萧铸的眼睛,那目光已不似看人,既像见了神,又像见了鬼。
即便是铁无双、赵灵香等人目睹此景,也只觉手脚冰凉,浑身止不住地发颤,神锡道长亦是如此。
当今世上,武功最强者,大抵要数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以及移花宫的邀月、怜星两位宫主。
这三人武功固然冠绝天下,内功更是深不可测,
可论起杀人之快,却绝不及萧铸——他杀人时,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场中一些尚未出手的武林人士,尤其是几位年迈者,竟被这血腥场面硬生生吓破了胆,当场气绝。
自萧铸出剑,局势便彻底扭转。
那些曾号称武林名宿的强者,在他那泪痕剑的剑光之下,竟孱弱得如同稚童。
与萧铸的剑法相比,他们仿佛全然不会武功,只能束手待毙,任人宰割。
不得不说,十二星象中的龙身份诡秘,竟能请来这许多武林名宿。
可人数再多又有何用?
萧铸此刻举起泪痕剑,一步步走向剩下的人。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配上他的眼神,只让残存的武林名宿心中只剩一个念头——跑。
其实不止他们,先前已有不少人想逃,却终究徒劳。
萧铸操控着泪痕剑,使其化作一道流光飞射而出。
没人能形容那速度有多快,只见一颗颗头颅接连滚落,血溅当场。
地灵庄外已是尸山血海,宛如一片修罗鬼域。
此刻,唯有萧铸立于这片惨烈之中,气度依旧超凡。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尸体纵横交错,竟无一具完整。
萧铸静立原地,清风拂动他的青衫,衣袂微扬。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江别鹤身上——没错,此刻还活着的,只剩下江别鹤一人。
江别鹤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就在萧铸朝他迈步而来时,江别鹤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一块令牌,急声喊道:“且慢!你不能杀我!”
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一个“镇”字,镇压的镇。
见此令牌,铁无双、神锡道长、赵香灵等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就连穆夫人也不由得低呼:“果然是他。”
令牌上的“镇”字,已然道破了要护住江别鹤之人的真正身份。
江别鹤紧握令牌,声音因紧张而微颤,却带着一丝底气:“九五至尊,真命天子。我有此令牌在身,谁也动不得我!”
此时此刻,赵香灵蹙眉道:“真没想到,护着江别鹤的竟然是那位脚踏苍生的第一人。”
铁无双亦是满脸不解,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的人物会护着他?”
木夫人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不屑:“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哪里算得上那样的人物?他若是真有风骨,当年被俘之时,便该自刎以保一世英名。”
神锡道长却摇头轻叹,语气凝重:“可无论如何,那位如今确实立于苍生之巅,他才是真正的至尊啊。”
江别鹤忽然爆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声里裹着狰狞的狂喜,在尸横遍野的惨状中格外刺耳。
他看着萧铸,那张脸因极致的扭曲而显得疯魔:“哈哈哈哈!天不亡我!萧铸,你武功再高又如何?”
他猛地扬起手中的令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看见没?九五至尊的信物!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来啊!杀了我啊!”
低吼与狂笑交织着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唾沫星子溅在地上,活像个失心疯的野狗。
铁无双望着那令牌,喉结艰难地滚动,狠狠咬着牙:“没想到啊……江南大侠江别鹤,竟是这般卑劣小人!可偏偏有这令牌护身,天下谁能动他?”
赵香灵别过脸,声音发颤:“再恨又能怎样?终究是动不了他。”
神锡道长拂尘一甩,长叹一声:“如此无耻之徒,老道恨不得亲手除之!可这令牌在此,便是皇命庇佑,谁又敢逆天而行?谁都不能啊……”
风声卷起血腥味掠过,江别鹤的狂笑还在继续,像根毒刺扎在每个人心头——明明是十恶不赦之徒,却偏得无上庇护,这世道的荒谬,此刻竟如此锋利。
江别鹤捏着那块令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狰狞与得意,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着:“你们说得都对,可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扬了扬手中的令牌,眼神狠戾地扫过众人,“有这东西在,谁敢动我?萧铸,你倒是来试试,看看你有没有胆量对我下手?”
他本以为今日难逃一死,可摸到怀中令牌的瞬间,所有恐惧都化作了嚣张!
有这令牌护身,天下间,谁能杀他?
这念头一冒出来,
他的笑意越发癫狂,仿佛握住了免死金牌,肆无忌惮地挑衅着。
然而,无论江别鹤的叫嚣还是那块令牌的出现,都没能让萧铸的神色有丝毫变动。
他依旧冷漠地望着江别鹤,目光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个死人,一步一步,稳稳地朝江别鹤走去。
铁无双与神锡道长都惊得愣住了——这种情况下,萧铸竟然还想动手杀江别鹤?
这怎么可能?
小鱼儿不傻,早已猜到江别鹤背后的势力有多可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