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神经》!
四字如雷。
石观音脸色骤变。
众人见她脸色,心中俱震——
萧铸,
又说中了。
朱藻忍不住问:
“天武神经?”
萧铸的声音悠远:
“你们可知,每隔数年,江湖上总会有那么一两本‘真经’、‘宝典’出世……搅动风云。”
帐内无声,只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天武神经》未出世,便已在暗中掀起波澜。”
“武当、少林、昆仑……那些最保守的门派,掌门皆为之震动。”
“他们纷纷出山,齐聚祁连山。”
“只为寻它下落。”
楚留香拱手:
“请指教。”
萧铸颔首。
“《天武神经》,可令修炼者驻颜有术,完美隐藏武功。”
“这,便是石观音青春常驻的秘密。”
“纵居大漠,风沙亦不能损其容颜分毫。”
话锋一转。
“但,凡事皆有代价。”
他目光扫过众人。
“练此经者,一年之中,必有三四次……”
“全身武功,顷刻散尽。”
“所有活力,所有修为,刹那消失。”
“而且,一旦开始,便永不能停。”
“非练足四十年,不能功成。”
楚留香等人已然明了。
所以石观音需要权势。
正是在那一年数次散功之时……
保护自己。
朱藻霍然起身。
“好一个《天武神经》!”
他沉声道。
“既然如此,就让我与阁下一战,分个高下!”
石观音悠然一笑。
“在这里,能打败我的……”
她目光流转。
“只有夜帝前辈。”
“还有这位神秘的铸剑师。”
朱藻挑眉。
“你太狂!”
石观音神色淡然。
“不是我狂。”
“而是我有一招——”
“‘男人见不得’。”
“‘男人见不得’?”
朱藻满脸疑惑。
“这门武功,就叫‘男人见不得’。”
石观音冷然道。
“是我结合《天武神经》所创。”
“哪个男人见到这一招……”
“就要送命。”
“所以,男人是万万见不得的。”
楚留香等人闻言,皆望向朱藻。
心中暗忧:
难道舅舅也会败在这一招下?
朱藻怒极。
人已扑向石观音。
石观音脚步轻退。
身影一闪,没入旁边帐篷。
朱藻毫不犹豫。
紧随而入。
砰!
一声巨响。
一道人影如断线风筝般从帐中飞出。
重重落地。
正是麻衣客。
尘土满身,狼狈不堪。
楚留香等人目瞪口呆。
他们什么也没看清。
楚留香快步上前,扶起朱藻。
夜帝皱眉。
在他眼中,两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
胜负难分。
甚至他都难以判断谁胜谁负。
半斤八两。
为何败得如此之快?
难道那招“男人见不得”……
真有这般可怕?
夜帝面上不动声色。
微微一笑。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招?”
朱藻眉头紧锁。
脸上露出极尴尬的神色。
“这一招……”
“这一招……”
他支支吾吾。
竟不知该如何形容。
夜帝、楚留香等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见多识广的麻衣客,居然会说不出对方一招的名堂!
这简直不可思议。
麻衣客朱藻家学渊源,就算是再奇妙的招式,他总该能说出个大概路数吧?
为何会如此窘迫,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铸迈步上前。
“还是让我来吧。”
他沉声道。
“在此地,能胜过他的,恐怕只有我与夜帝前辈了!”
话音未落。
石观音已出手。
快如闪电。
疾似惊雷。
在场众人,除夜帝与麻衣客外,怕无人能反应过来。
掌风已至!
但她的目标,竟不是萧铸。
在来到萧铸面前的时候,
掌势陡然一转。
直取秋灵素!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石观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杀人。
再在夜帝,萧铸面前全身而退。
她觉得对她而言,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下一秒——
萧铸那一只带着寒气的手爪,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千钧。
骨骼欲裂。
是九阴神爪!
石观音心头大震。
急欲抽手。
那爪却如铁钳。
纹丝不动。
嗤啦——
血光迸现。
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赫然印在腕上。
血,顺指尖滴落。
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那只爪上。
空气,仿佛冻结。
胡铁花张大嘴,半晌才道:
“这……这爪法……”
“比起少林龙爪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姬冰雁眼中精光爆射:
“此爪修炼极难。”
“纵是天赋异禀,没有二十年苦修,休想练成。”
楚留香摇扇,目光深邃:
“可他今年不过二十……”
“况且,这爪法之外,他必然还有更惊人的手段。”
姬冰雁语气凝重:
“所以,他根本就是个妖孽!”
有些功夫,本就不该存于世间。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常理。
石观音死死盯着萧铸。
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一招。
仅仅一招。
她便落了下风。
她想过或许不敌。
却未想过会败得如此之快。
秋灵素正望着萧铸。
目光温柔如水。
“他是你的男人?”
石观音冷声问。
秋灵素微笑。
不语。
石观音心头怒火更炽。
她不能容忍——
秋灵素不仅容貌胜她。
连身边的男人,也比她的强。
“有胆就跟我来!”
话音未落,人已没入帐篷。
众人心中一凛。
都明白——
她要施展那招“男人见不得”了。
朱藻急声劝阻:
“万万不可进去!”
“那招……当真是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的!”
萧铸却淡淡一笑。
迈步。
径直向帐篷走去。
萧铸知晓这一招。
“男人见不得”。
长袖扬起。
如流云出岫。
灵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