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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白花花的大洋啊!就这么糟蹋了?

他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

“五百现大洋,给今晚出力的弟兄们做安家费和酒钱!”

他终究还是更看重实际的利益,出人出力之余,不忘用钱来稳住人心。

陈峥看向熊阔海,点了点头:“熊堂主仗义,陈某代弟兄们谢过。”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世元身上。

马世元沉吟片刻。

他知道,此刻已容不得他再犹豫。

四大堂口同气连枝,三家已表态,他若独善其身,日后必然被排挤。

再者,夜香郎这事儿还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要是陈峥没说谎,今晚就能把这祸害给除了,也算是让他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能放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圆滑笑容:

“既然三位兄弟都如此深明大义,老夫又岂能落于人后?”

“仁义堂,出五十人。”

“别的不敢说,打探消息,封锁街面,安抚左近居民,避免惊动官府巡捕,这些琐碎事情,我手下的人还算熟悉。”

“定当竭力配合陈特派员,确保万无一失。”

至此,青帮四堂,在陈峥的强势推动下,达成一致,决定联手参与今夜针对裕昌当铺的行动。

陈峥心中微定,面色却依旧沉静:“多谢四位堂主深明大义。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商议具体部署。”

他转向常英:“常大哥,把图拿来。”

常英立刻从怀中取出一张的城东区域详图,在厅中央的八仙桌上铺开。

图上墨线勾勒街巷,重要建筑都有标注。

其中“裕昌当铺”被用朱砂笔醒目地圈了出来。

四位堂主围拢过来,目光落在图上。

陈峥伸手指向朱砂圈注的位置。“裕昌当铺,位于城东狮子胡同南口,坐北朝南。

临街是高大的门脸,内有深院,具体结构不明。

但必然有库房、账房、伙计住处等。

其后墙外是一条死胡同,侧面与邻家店铺有风火墙相隔。”

“赵堂主,”

陈峥看向赵金彪,

“你的人,主要封锁后墙外的死胡同,以及相邻的几条小巷出口。”

“防止那东西翻墙逃脱。”

“另外,临近的几条小河道,也需派得力人手沿岸巡视。”

“交给我!”

赵金彪拍着胸脯,“城东水道我熟,保证连只水鬼都溜不掉!”

“钱堂主,”陈峥转向钱鹤年,“你的人,负责封锁狮子胡同南北两个入口。

设置暗哨,许进不许出。

若有不明身份之人前来查问,尽量周旋拖延,必要时……可示警。”

钱鹤年点头:“明白。我的人枪法都不错,守住路口没问题。”

“熊堂主,”陈峥对熊阔海道,“你的人,分散在裕昌当铺周围的几条主要街巷里,作为机动和暗哨。

留意是否有可疑人员靠近,或者当铺内有人试图从侧面或屋顶逃脱。”

熊阔海应下:“成,我让弟兄们机灵点。”

“马堂主,”陈峥最后看向马世元,“你的人,负责情报和外围安抚。

利用你的关系网,确保今晚巡捕房的巡逻尽量避开狮子胡同区域。”

“同时,安抚当铺左近的居民商户,若听到动静,让他们闭门不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骚乱。”

马世元捻须微笑:“陈特派员思虑周详,老夫定当办妥。”

四位堂主各自领了职责,虽心思各异,但面上都已表态支持。

厅内气氛稍缓,但所有人的目光,如今都汇聚到了陈峥与常英身上。

青帮负责的是网,是围墙。

但真正要冲进龙潭虎穴,与不知是何模样的邪祟见真章的,是这两位。

尤其是手握枪炮的常英。

陈峥并未立刻给常英分派具体任务。

而是转向他,眉头微蹙,提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跳的想法。

“常大哥,你麾下兄弟精锐,更有火炮利器。”

“我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峥语气平稳,“既然已知邪物巢穴就在裕昌当铺院内,我们能否……不行险潜入。”

“而是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以火力覆盖,将那片院落彻底犁庭扫穴?”

“比如,迫击炮校准方位,集中轰击其可能藏身的主院和库房。

辅以炸药等清剿残余,再派枪手在外围查缺补漏。”

“如此,可否确保将邪物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也免去了弟兄们近身搏杀,直面那东西的风险。”

这番话一出,忠义厅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冻结,比窗外的秋雨还要冷上几分。

直接炮轰裕昌当铺?!

四位堂主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哐当!”

熊阔海手里的铁胆一声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去捡,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骇然:“炮……炮轰?陈特派员,这……这可使不得啊!”

“那是裕昌当铺,不是荒山野岭的土匪寨子!”

“这一炮下去,且不说那邪物死不死,裕昌当铺肯定没了。

里面的金银细软、古董字画、当票账册……全都得化成灰!”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大洋啊!就这么糟蹋了?!”

钱鹤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陈兄弟,你这想法……太骇人了。”

“在津门老城区,动用火炮轰击一家声名显赫的大当铺,这消息无论如何也捂不住!”

“第二天,不,恐怕炮声一响,整个津门都得炸锅!”

“租界的洋人会怎么想?老爷们会怎么想?这已经不是江湖恩怨了!!!”

赵金彪虽然胆气粗豪,也被这提议震住了。

他瞪着陈峥,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陈特派员,老子佩服你的胆气!”

“可这事……真不能这么干!你这炮一响,打的可不只是裕昌当铺,是整个津门卫的规矩!”

“到时候,别说保委会,就是督军来了,也未必能保住你!”

马世元相对沉稳,但捻须的手指也微微发抖,他缓缓道:“陈特派员,此计……太过酷烈,有伤天和暂且不说。”

“后续风波,恐非你我所能掌控。”

“裕昌当铺东家及其背后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若动用官面力量反扑,甚至借助洋人施压,督军府届时压力巨大,是否会继续力保,犹未可知。”

“此举,无异于自绝于津门各方势力之前。”

面对四位堂主几乎一致的激烈反对,陈峥面色不变,只是静静听着。

他提出这个想法,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基于最直接的逻辑。

既然目标是消灭邪物,而己方拥有更强的火力。

那么用最彻底,对自身人员风险最小的方式达成目标,有何不可?

至于世俗的规则,财产的损失,后续的麻烦。

这些种种,在陈峥的排序中,都要排在“消灭五通神化身”之后。

但他也明白,此事绝非他一人所能决断,关键在于常英。

他看向常英,等待这位实际掌握兵权之人的回答。

常英在陈峥提出“火力覆盖”时,眉头就紧紧锁住,陷入了沉思。

光头下的脸庞线条刚硬,显然在飞速权衡利弊。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决断。

烛火噼啪作响,窗外雨声潺潺,更衬得厅内落针可闻。

半晌,常英缓缓抬起头。

他先是对陈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想法。

然后才沉声开口,冷静道:

“陈老弟,你的想法,我明白。”

“快刀斩乱麻,用最小的弟兄伤亡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这是带兵的人最希望看到的。”

“说实话,若目标只是裕昌当铺里的活人,哪怕他是什么金钟罩铁布衫。

我老常豁出去前程不要,调齐人马火炮,一顿猛轰,也能把他连人带房子送上天!”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凝重:“但是,陈老弟,你忘了几点最关键之处。”

“首先,目标不明。”

常英伸出根手指,

“我们只知道邪物在裕昌当铺,但它具体藏在哪个角落?”

“是地下室?是夹墙?还是依附在某个物件,甚至某个人身上?”

“火炮威力是大,但覆盖范围有限,精度更无法保证。”

“万一它藏身之处恰好是炮火死角,或者它有什么诡异手段能规避炮火直接杀伤。”

“我们这顿炮火,除了把裕昌当铺炸成白地,打草惊蛇之外,效果如何,实难预料。对付这种非常之物,蛮力,未必是最佳选择。”

“再者,环境限制。”

他又伸出一根手指,

“城东狮子胡同,民居店铺林立,巷道狭窄。”

“迫击炮炮弹不是长眼睛的,稍有偏差,就可能落入邻舍,造成大量无辜平民伤亡。”

“手榴弹在狭小空间内威力巨大,但破片同样不长眼。我们是为除害而来,若因此殃及大量无辜,这与那害人的邪物又有何异?”

“保委会的招牌,督军府的支持,不是让我们用来肆意妄为的。事后清算,这笔血债,你我都背不起。”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常英眼风扫过四位同样凝神倾听的堂主,

“动静太大,无法收场。”

“虽然炮响能借雨势遮掩,但那是小规模交火。”

“若是动用火炮集中轰击,那动静,别说城东,半个津门都能听见!”

“届时,巡捕房,驻军,甚至租界的巡捕和军队,都会被惊动。”

“我们可能还没来得及搜检战果,确认邪物是否伏诛,就会被各方势力团团包围。”

“青帮弟兄布下的外围,在正规军警面前,能支撑多久?”

“我们届时是束手就擒,还是武装对抗?那才是真正的滔天大祸!”

常英的分析条理清晰,切中要害。

既考虑了可行性,也估量了各方影响。

他并非怯战。

而是深知在津门这样错综复杂的环境里,动用重火力的巨大风险。

陈峥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确实有些理想化和脱离实际了。

他擅长的是个体层面的搏杀。

对于这种涉及大规模兵力运用,城市环境,政治博弈的复杂行动,常英的判断显然更为老道。

“常大哥所言极是。”

陈峥从善如流,立刻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是陈某考虑不周,只图一时痛快,险些误了大事。”

“那依常大哥之见,该如何行动,方能兼顾效率与稳妥,确保既能诛杀邪物,又能将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见陈峥从谏如流,常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心中早有成算,当即道:

“陈老弟,你的想法,猛打猛冲,图个干净利落,哥哥我明白。”

“不过,在这津门老城里,动静太大,后续麻烦无穷。”

“我的意思是,炮,咱们有,但那是压箱底的家伙,轻易不能响。”

“一旦响了,就再无转圜余地,整个津门乃至租界都得惊动。”

他凑近一步,说道:“依我看,咱们得讲究个章法。首要的,还是得靠‘人’和‘枪’。”

“我的打算是这样,”

常英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条分缕析道,“行动开始,由陈老弟你,带上我手下最精干的一队弟兄,先行潜入。”

“这队人,个个都是使枪的好手,配的是花机关和镜面匣子,火力足够泼辣。

你们的任务,是找到那东西的准确位置,最好是能把它从老巢里逼出来,引到院子里。”

“至少是窗户边,或者其他的开阔地。”

他伸出手指,摇了摇道:

“只要它一露头,或者被锁定在某个能看得见,打得着的范围里,那就好办了!”

“我安排在围墙外,对面屋顶制高点的第二队枪手,立刻就能用排子枪和花机关,给他来个铁扫帚洗地!”

“形成交叉火力网,任它是什么铜皮铁骨,邪法护身。”

“只要还是血肉之躯,或者依附实体存在,一顿乱枪下去,打成筛子,看它还如何作祟!”

常英描绘出的画面让几位堂主都暗自心惊。

这种纯粹的火力倾泻,与他们所熟悉的江湖械斗,甚至与陈峥神乎其技的个人武艺,都截然不同。

简直是暴力直接。

“那……若是它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或者藏在什么厚实地方,枪弹一时难以奏效呢?”

熊阔海忍不住问道,小眼睛里闪过担忧。

“问得好!”

常英看向熊阔海,点了点头,

“这就用到第二样家伙,手榴弹,咱们叫‘手掷炸弹’。”

他拍了拍手下腰后挂着的两个铁疙瘩,

“这东西,攻坚破屋,对付藏在掩体后面的目标,最是拿手。”

他详细解释道:“潜入的弟兄,每人都会带上几颗。”

“若是发现那邪物缩在厚墙后面,或者躲在厢房,库房里负隅顽抗,不必硬冲,直接往里招呼手榴弹!”

“爆炸的冲击,在密闭空间里威力倍增。就算炸不死它,也能震它个七荤八素,逼它挪窝。”

“只要它一动,枪手的机会就来了。”

“而且,”常英补充道,“手榴弹的动静,比迫击炮小得多。”

“在雨夜里,轰轰几声闷响,外面听起来,最多以为是哪家工厂锅炉炸了。”

“或者咱们在放土雷吓唬人,不至于立刻引来大队官军。”

“这就给了咱们宝贵的清理战场,确认战果的时间。”

赵金彪听得连连点头:“常巡官这法子稳妥!”

“先用枪,枪不行就用手榴弹掀它出来,出来了再用枪扫!”

“这连环套,够那鬼东西喝一壶的!”

钱鹤年也微微颔首,他玩枪出身,深知集中火力的重要性。

故而,他对常英的战术颇为认同。

马世元捻须沉吟:“如此,既能保证杀伤,又将动静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善。”

陈峥仔细听着,心中不断推演。

常英的方案,确实比他最初不管不顾的炮火覆盖要精细得多。

也更符合城市环境下的作战特点。

充分利用了己方在轻武器和爆破上的优势,形成了一套层层递进的打击体系。

“常大哥,迫击炮究竟在何时使用?”陈峥问出了关键。

常英脸色一肃,声音凝重起来:“迫击炮,是最后的‘绝户计’。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比如,那邪物强悍无比,枪子和手榴弹都难以伤其根本,反而让它凶性大发,造成我方弟兄重大伤亡。”

“或者,它有什么诡异手段,眼看就要冲破青帮弟兄的外围封锁,逃出生天,为祸更烈……到了那种别无他法的关头!”

常英深吸一口气,好似已经看到了那最坏的场景:

“到了那时,我才会下令,动用迫击炮!”

“而且,不是覆盖轰击,是‘拔点’!

集中炮火,轰击邪物所在的具体位置。

哪怕是把裕昌当铺的主楼轰塌了,也在所不惜!”

“务求一击必杀,永绝后患!”

他看向陈峥,目光灼灼:“陈老弟,所以此战关键,依旧在于你!”

“你必须尽快找到它,缠住它,最好能将它逼入适合枪械和手榴弹发挥的境地。”

“我们准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创造那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至于迫击炮,是我们的底牌,但我们都希望,这张牌永远不要打出去。”

此刻,陈峥彻底明白了常英的整个战术构想。

“常大哥思虑周详,部署得当!”陈峥重重抱拳,“便依此计!我定当竭尽全力,锁定邪物,为兄弟们创造战机!”

他再次看向四位堂主,声音沉毅:“诸位堂主,方才常巡官的部署,诸位已听明白。”

“青帮弟兄的任务不变,依旧是外网。”

“但请记住,一旦里面枪声大作,或者响起爆炸声,便意味着交手已至关键。”

“届时,无论里面有何等异动,见到何等超出常理的景象,也务必守住岗位,绝不能放任何活物,或者……非活物出去!”

“这关乎此战胜负,也关乎我等安危,更关乎津门日后的安宁!”

四位堂主见陈峥和常英迅速达成了共识,制定出了层层递进的计划,心中大定,些许不安也被冲淡了不少。

众人纷纷肃然应诺:

“谨遵特派员号令!”

“漕运堂明白!”

“安清堂绝无疏漏!”

“忠信堂的弟兄眼睛亮着呢!”

“仁义堂定保外围无虞!”

部署彻底敲定,众人再无异议。

一道道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忠义厅内人影穿梭,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