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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黄芷兰你记下,我作如下部署调整!(1w大章,求追订!)

这一拳却凝集了他全部劲力、速度,与金行真意!

拳风破空,发出短促尖啸。

直取面具人后退时露出的胸口空门,膻中穴!

面具人双臂才抬,拳穿薄纸似的,轻易破开仓促布下的防御,轰在胸口!

“咚!!!”

一声闷响如擂巨鼓!

面具人胸口衣料应声内陷。

“噗!”

背后对应位置的炸开个小洞!

这是劲力透体之象!

“咔嚓!”

胸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噗!”

面具人仰头喷出大口鲜血,面具内里全染红了。

双眼暴突,满是惊骇绝望,整个人如被奔马撞中。

双脚离地倒飞出去,砸在办公楼前石阶上。

弹了一下便不动了,只有出气没进气。

陈峥缓缓收拳,左臂血痕分明,身形仍挺拔。

他微喘调息,目光冷冽扫过地上烂泥般的面具人。

“这一拳,”陈峥声音平静,“是替我大哥打的。”

场中静得怕人。

只有听见面具人拉风箱似的残喘。

这提醒众人方才那电光石火间的生死搏杀,并非幻觉。

陈峥缓缓收回拳头,左臂外侧那道被鞭梢勒出的血痕狰狞刺目,

但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腾气血。

眸光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孙有福。

“……”

不知是谁先倒抽了一口冷气,打破了死寂。

紧接着,各种声音涌了出来。

大哥陈壮盯着地上动弹不得的面具人,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肩膀处,那早已结痂的鞭伤,隐隐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

仿佛积郁已久的毒气,随着仇人的倒下,正一点点从伤处被拔除。

他往前踏出一步,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只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

最终,大哥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一拳砸在自己的左掌心,眼圈微微发红。

但里面不再是仇恨的火焰,而是沉冤得雪的激动。

还有对阿峥一身武艺的震撼。

他看向陈峥的背影,目光里,充满了骄傲。

黄九低吼了一声:“好!!”

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快意,这一拳,打得是真他娘的痛快!

一直紧绷着小脸的陈闲,此刻才回过神来。

他仰着头,看着二哥如山岳似的背影。

又看了眼,那个之前凶神恶煞,现在却像死狗一样躺着的坏蛋。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他忘了扔石子,也忘了害怕,只觉得滚烫的热流在胸膛里冲撞。

他吸了吸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面具人的方向,喊了一声:

“该!让你打我大哥!”

喊完,又赶紧躲回大哥的背后。

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全是崇拜的光。

人群中,黄芷兰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也被血腥暴烈的场面冲击得不轻。

她读过很多书,知道律法,明白道理。

但眼前最直接的力量碰撞,以野蛮的方式,将她从“道理”上,拉回到了“生存”的现实。

她看着陈峥并不算特别宽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有感激,有震撼,或许,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这种力量的复杂情绪。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她身旁的大姐黄玉兰,反应则直接得多。

她先是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往人后缩了缩,拍着胸口的手都有些发颤。

脸色微微煞白,嘴里小声念叨着:“这、这怎么动起手来了……”

但随即,她看到打伤陈壮的恶人,真的被陈峥放倒了,确认没了威胁。

紧绷的心弦才微微一松。

那股对陈壮的关切,到底压过了胆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挪到陈壮身边。

声音里还有未褪尽的惊惶:

“壮哥?你没事吧?可伤着了?还有峥子,你……你没伤着吧?”

她的目光快速在陈壮身上扫过,见他似乎无碍,这才稍稍安心。

转而看向地上那面具人时,眼神里更多的是后怕与一丝厌惧。

紧接着,黄玉兰低声嘟囔了一句:“这杀千刀的……真是作孽……”

话音落下,便不敢再多看,很快又缩回了头,心口仍怦怦跳个不停。

而对面,孙有福那张胖脸,此刻精彩得如同开了染坊。

先是期待陈峥被教训的狞笑僵在脸上,继而转为惊愕。

然后是目睹面具人惨状后的无边恐惧。

最后,恐惧又变成了气急败坏的虚张声势。

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他指着陈峥,手指都在发颤,声音变了调:

“反了!反了天了!陈峥!你、你竟敢在曲家的厂子里行凶杀人!你完了!你完了!曲家绝不会放过你!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的!”

他色厉内荏地冲着四周喊叫,尤其是对着那些已经吓傻了的护厂队员,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上啊!拿下他!快拿下他!”

可那些护厂队员,此刻哪个还敢上前?

他们平日里仗着曲家的势,欺压一下手无寸铁的工人、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

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徒手碎铁门!

三拳两脚放倒好几个弟兄!

最后更是将在他们眼中如同煞神一般的面具人,一拳打得胸骨塌陷,生死不知!

看看地上躺着的同伴,再看看陈峥冰冷的目光。

片刻后,不知是谁先把棍子扔在了地上。

这声音像是会传染,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棍棒落地声响起。

哐当!

剩下的护厂队员,要么脸色惨白地连连后退,要么低下头,不敢与陈峥对视。

更有甚者,两股战战,几乎要瘫软下去。

什么曲家的名头,平日里听着威风,此刻在这尊杀神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什么孙管事的命令,往常压得人喘不过气,眼下却轻飘飘的没了分量。

更别说那区区十几块大洋的工钱,就想买他们去跟陈峥拼命?

呸!做梦!

保命要紧!

孙有福见指挥不动手下,更是慌了神。

眼神不由自主地又往办公楼二楼那扇窗户飘去,带着哭腔喊道:

“曲……曲管家!您可都看到了!这、这陈峥无法无天了啊!”

他这一喊,众人的目光,包括陈峥,都顺着他的视线。

齐刷刷地投向了二楼那扇一直紧闭的窗户。

只见那窗户,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道目光从那条缝隙后面,投射下来,落在了场中傲然而立的陈峥身上。

那道目光不带丝毫温度,只有审视,与一丝被冒犯权威后的怒意。

陈峥夷然不惧,抬头迎上那道目光,眼神如刀。

刚刚因面具人伏诛而稍有缓和的紧张气氛,瞬间再次凝重起来。

而且比之前更加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短暂的沉默后,窗户后传来一个刻意压得平稳的声音:

“陈特派员,好俊的功夫,好大的煞气。”

那人顿了顿,似乎是在强压怒气。

“不过,你在曲家的地盘,打杀曲家的人,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

陈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声音传遍全场:

“交代?陈某此行,正是奉保委会之命,来给被无故克扣工钱、被非法拘禁、被肆意欺凌的工友们,讨一个交代!”

他不再看窗户,目光转向孙有福,以及那些失魂落魄的护厂队员。

最后落在那扇被轰开的大门上,声调提高:

“现在,门开了。”

“孙有福,你是自己走过来,接受调查,还是等我‘请’你过来?”

孙有福浑身一颤,肥胖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去。

陈峥不再理会他,对着门内的黄芷兰,以及所有女工,沉声道:

“工友们,门已开,束缚已除!

现在,有冤申冤,有苦诉苦!

保委会陈峥在此,今日,定要为此事讨个公道!”

他的话语,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门内的女工们,先是短暂的寂静。

随即,压抑已久的愤怒、委屈和希望,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陈特派员给我们做主啊!”

“孙有福克扣我们的血汗钱!”

“饭馊得连猪都不吃!”

“张大姐就是累倒的,还不给治!”

群情激愤,声浪几乎要掀翻厂房。

黄芷兰适时站出来,高声道:“姐妹们!陈特派员为我们打开了这牢门,也为我们撑腰!

我们现在就选出代表,跟陈特派员一起,跟孙有福当面对质!

算清楚我们的工钱!讨回我们的公道!”

“对!对质!算账!”

女工们纷纷响应,自发地推举出几个口齿伶俐、熟知内情的代表。

门外的工人家属和街坊们,也受到了鼓舞,大声声援:

“支持陈特派员!”

“严惩孙有福!”

“曲家必须给个说法!”

场面彻底逆转。

护厂队形同虚设,孙有福孤立无援,面如死灰。

二楼窗户后的那道目光,变得更加阴鸷。

但面对着群情汹涌的工人,还有态度强硬、武力超群的陈峥,他似乎也暂时选择了沉默。

陈峥对大哥陈壮和黄九使了个眼色。

陈壮会意,立刻挺身上前,守在厂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护厂队员。

黄九则麻溜地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

虽不及陈峥威武,但也摆出了架势,嘴里还不忘嚷嚷:

“都老实点!谁再敢动歪心思,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小小的陈闲,也有样学样,紧紧跟在大哥身边,胸脯挺得高高的。

陈峥则眸光一扫,确定面具人死后。

他眼神一冷,迈步便朝孙有福走去。

孙有福见他过来,胖脸上肥肉乱抖,连连后退,险些被自己绊倒。

口中兀自叫道:“你、你要做甚?!曲管家!曲管家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二楼窗户后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夹带几分压抑的怒气:

“陈特派员,适可而止!

孙管事纵有不是,也该由我曲家家法处置,不劳你保委会越俎代庖!”

陈峥脚步不停,头也不抬,只朗声道:

“曲管家,保委会章程,凡涉及工友切身利益、劳资纠纷,

乃至非法拘禁、人身侵害之事,皆有权介入调查、调解、处置!

今日之事,众目睽睽,证据确凿,陈某依法办事,何来越俎代庖之说?”

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莫非,曲家觉得自家规矩,大过津门父老乡亲公认的保委会章程?

大过这朗朗乾坤下的公理道义?”

这话一出,门外围观的工友家属、街坊邻里顿时议论纷纷。

“陈特派员说得在理!”

“曲家家法还能大过王法公理去?”

“……”

曲管家的声音再次传来:“陈特派员,保委会何时有了这些章程?

你不要信口雌黄,胡乱编造!”

陈峥嘴角一勾:“黄芷兰你记下,我做如下部署调整......”

“是,特派员吩咐。”

黄芷兰似乎没想到陈峥会拿她打趣,但还是配合对方唱好了戏。

而曲管家也没料到陈峥如此牙尖嘴利,句句扣着章程公理。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些,却能让人感到阴冷:

“陈特派员言重了。曲家向来守法,也支持保委会。

只是,厂务繁杂,孙管事或有处置不当之处,亦需容我查明原委。

不如请特派员稍待片刻,容我下来,你我细细分说,总好过在此僵持,徒惹纷扰。”

这是想拖延时间,或是将陈峥引入楼内再图计较。

陈峥岂会上当?

他已走到孙有福面前,孙有福退无可退,背抵墙壁,浑身筛糠般抖动。

“曲管家好意,陈某心领。”

陈峥断然道,“只是事急从权,数百工友被禁锢半日,饥渴交加,惊惧惶恐,更有伤者亟待救治!

一刻也耽误不得!”

他目光如电,射向孙有福,“孙管事,你说呢?”

孙有福被他目光一刺,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哭声喊道:

“我走!我走!陈特派员,我……我跟你去……我都说,我都说……”

他是真怕了,面具人的惨状还在眼前。

这姓陈的煞星是真敢下死手啊!

陈峥不再多言,一把揪住孙有福的衣领,像提溜一只肥鸡般,

将他从墙角拖了出来,往厂区空地一带。

孙有福脚步错乱,狼狈不堪,哪还有半分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芷兰姑娘,还有诸位工友代表,”

陈峥转向黄芷兰和那几位被推选出来的女工,

“劳烦将你们所知冤屈,所受苛待,一一道来,与这孙管事当面对质!

今日,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辨个是非曲直!”

黄芷兰扶了扶眼镜,深吸一口气,率先站出。

她虽是一介女流,此刻面对众多目光,却毫无怯色,声音坚定:

“好!第一桩,便是克扣工钱!

孙管事,我问你,上月十五发饷,账面上每人当发大洋十五块,为何到手只有五块?

那剩下的十块大洋,去了何处?

厂里明文规定,加班加点,另有补贴,为何这三月来,分文未见?”

孙有福汗出如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

“这……这……厂里近来周转不易,那……那是暂扣的保证金……加班补贴,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工代表怒声道,

“分明是你巧立名目,中饱私囊!

我亲眼见你将克扣下的银钱,装入私囊,送去赌坊!”

“你血口喷人!”孙有福急了。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账目便知!”

黄芷兰立刻接口,

“孙管事,敢不敢现在就将工钱账目、厂内收支账簿,公之于众?”

孙有福脸色惨白,嘴唇打颤,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一个女工哭着道:“还有饭食!

每日里不是馊饭就是烂菜叶子,见不到半点油腥!

连清水都限量!姐妹们做工辛苦,吃这等猪食,如何有力气?

张大姐就是累得晕倒在机器上,手才被轧断的!”

“张大姐现在何处?”陈峥沉声问。

“就在后面工棚里躺着!

流了好多血,昏死过去,孙管事不但不给请大夫,还说她自己不当心,要扣她工钱抵偿机器损耗!”

那女工指着厂房后面,泣不成声。

陈峥眼中寒光一闪,看向孙有福:“孙管事,可有此事?”

孙有福哪里还敢狡辩,只是瘫软在地,喃喃道: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上面……上面说要用度俭省……”

“奉命?奉谁的命?”陈峥逼问。

孙有福下意识抬眼望了望二楼窗户,又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

“好一个奉命行事!”

陈峥冷笑,不再看他,转而对着众人大声道,

“工友们!克扣工钱、虐待伙食、罔顾工友性命!

这几桩,孙有福已无从抵赖!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对!天理难容!”

“严惩孙有福!”

“赔我们工钱!”

“救治张大姐!”

工人们群情激愤,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陈峥抬手虚按,待声浪稍平,继续道:

“是非曲直,大伙有目共睹!现在,我以保委会特派员身份,先行处置如下!”

他声音朗朗,传遍全场:

“一,立刻无条件释放所有被禁锢工友!

二,立刻延请大夫,救治受伤工友张氏,所有费用,由厂方承担!

三,孙有福克扣之工钱、拖欠之补贴,限今日之内,按账目足额发还!

并额外补偿每位工友大洋十块,以作压惊之资!

四,管事孙有福,革去职务,押送保委会,依律审决!”

每说一条,工友们的欢呼声便高上一分,说到最后“押送保委会审决”时,更是欢声雷动!

孙有福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

“陈峥!你欺人太甚!”

二楼窗户后,曲管家终于按捺不住,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

他指着陈峥,气得胡子直抖,

“孙有福是我曲家的人,纵有不是,也轮不到你保委会来革职查办!

你越权行事,将我曲家置于何地!”

陈峥昂首对视,毫无惧色:

“曲管家!孙有福所为,已非你曲家私事,而是触犯众怒,侵害工友权益之公罪!

保委会依法拿办,名正言顺!

若曲家觉得陈某处置不当,大可向保委会全体委员申诉,或去督军府理论!

但今日,人,我必须带走!工友之权益,必须保障!”

他话语铿锵,掷地有声,加之方才雷霆手段,如今更是气势如虹,将曲管家驳得哑口无言。

曲管家只是指着陈峥,你、你了半天,脸色铁青,却说不出道理来。

陈峥不再理会他,对大哥陈壮和黄九道:

“大哥,大黄,看好孙有福!若有异动,只管出手!”

“放心!”

陈壮挺胸上前,立在孙有福身旁。

黄九也拎着棍子,嘿嘿冷笑,盯着那些噤若寒蝉的护厂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