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面色如常,只是缓缓抬起左手,修长有力的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刀锋。
隨著他指节轻轻发力——
“咔嚓!”
那柄由青州名匠以百链精钢打造的长刀,在武松指节间寸寸崩裂,碎片顿时散落在地!
云理万瞳孔骤然收缩,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这武松的肉身强度竟恐怖如斯?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
武松筋肉虬结的右臂已然探出,蒲扇般的巨掌当头罩下,五指轻轻扣住了他的天灵盖。
他垂眸盯著在掌下挣扎的云理万,腕间力道也逐渐加重。
云理万只觉头顶传来阵阵剧痛,颅骨发出也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乎要將他的意识撕裂开来!
武松转念一想,此人留著还有用处。
而且这狗贼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
武松隨即便收了捏碎他头颅的力道,他掌心翻转扣住对方后颈,雄浑劲力顺著手臂汹涌而出,將云理万整个人提起,狠狠砸向地面!
“砰!”
一声闷响,云理万重重摔在地上,五臟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眼前炸开无数金星,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还未等他喘过气。
武松已欺身上前,虎目圆睁,铁钳般的手掌按住其肩膀,往后猛然一掰!
“咔嚓!”
肩胛骨碎裂声清脆响起,云理万直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紧接著。
武松抬脚在他膝盖处轻轻一踏。
又是两声脆响,云理万的双腿也彻底废了,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
武松直起身来,有些困惑地摸了摸下巴。云理万就这点微末功夫,也能当上参將?
若是换作自己大哥来,怕是十个云理万也不够他打的。
飞鹰武馆一眾弟子与云理万的亲兵目睹此景,无不骇然变色。
西门庆与云理守更是面如死灰,呆立当场。
云理守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望著瘫软在地的兄长。
他心中翻江倒海,大哥云理万身为淬肉境,不是號称阳穀县第一高手?
怎会被武植的弟弟如此轻易废去武功?
若连武松都有这般恐怖实力,那武植此刻岂不是已经把城外的狼爷杀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理守突然厉声嘶吼:“弟兄们坚持住!等狼爷攻破城门,胜利还是我们的!”
武松闻言只是冷笑:“跪地降者,饶尔等性命!”
话音未落,他已如猛虎出闸般冲入人群。
拳脚所至,骨断筋折。
周围衙役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喃喃道:“好傢伙...武家这兄弟二人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消片刻。
连云理万和西门庆都被武松废去了手脚,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武松甩了甩拳头上的血渍:“將这些人绑了,送到县衙牢狱里。”
衙役们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上前执行命令。
......
阳穀县城门外。
武植靠在城墙边,黑色皂衣上沾满狼妖的污血。他缓缓调息著,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狼妖尸首。
衙役们围拢上去,用铁鉤拖拽尸体,一具具丟上板车。
县尉陈庆大步走来,他抱拳行礼,面露愧色:“武都头,陈某身为朝廷命官,今日却未能与你並肩斩妖,实在惭愧!”
武植隨意摆手:“陈县尉言重了,不过几只不成气候的畜生罢了。”
陈庆稍稍鬆了口气,又问道:“令弟武松独自应对飞鹰武馆和云参將那帮人,可还稳妥?”
“无碍。”
“如此甚好。”
陈庆頷首,隨即压低声音,郑重道:
“稍后我们同去查抄云理万府邸。据说此人还私藏了不少武学秘籍,今日正好一併起获。所得秘籍,自当尽数归武都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