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穀县。
飞鹰武馆门前。
武松正指挥手下將捆缚严实的谋逆之人押往县衙大牢。
他舒展双臂,浑身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正倚在门柱稍作歇息时,忽见远处走来一行人。
为首者正是武植,那一身黑色皂衣已被鲜血浸透,暗红髮黑的血跡在衣服上凝结成块状
武松见状心头一震,暗忖大哥定是將城外狼妖尽数诛灭了,不然为何衣服都都染成这样了?
武植身侧跟著县尉陈庆,身后是十余名持刀衙役。
“武都头!”武松上前抱拳行礼。
武松虽是武植的亲兄弟,但公务之时还需以官职相称。
“事办妥了?”武植微微頷首。
“已將所有逆贼尽数拿下,云理万、西门庆一干人等,俱已伏法。”
陈庆闻言大喜,暗赞武氏兄弟果然都是当世豪杰。
他上前朗声道:“二位都头立此大功,朝廷必有重赏。现下还请诸位隨本官一同查抄逆党家產!”
“遵命!”眾人齐声应和。
飞鹰武馆与云家府邸很近
眾人快步而行,转眼便到了。
武植抬腿一脚踹开云家大门,几个忠心家丁还想阻拦,衙役们如狼似虎般扑上,三下五除二就將人按倒在地。
后院传来一阵骚动。
云理万的妻女闻声而出,看到满院持刀的衙役,母女俩顿时容失色,抱在一起惊叫连连。
武植负手而立:
“云理万犯上作乱,今日奉令抄家!若有知情者说出云理万藏物之处,可算立功免罪!”
云家母女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忽见內屋窜出一个丰腴妇人,正是云理万新纳的小妾。
她扑通跪地,急声道:
“大人明鑑!老爷...不,那逆贼素来將要紧物件藏在臥榻之下!”
武植心想这妇人还是挺上道的,隨即便说道:“搜!”
衙役们闻令而动,鱼贯而上涌入內室。
不多时,各式箱笼物件被接连拋出,在院中堆成小山,金银器皿都露了出来,綾罗绸缎散落一地。
武植暗自点头。
怪不得歷代帝王都爱抄没权臣家產,这般收穫確实令人心动。
正思忖间。
武植忽听內室传来沉重脚步声,武松龙行虎步自內室转出,手上拿著个紫檀木匣,匣上还沾著些许床底灰尘。
他径直走到武植跟前,將木匣一递:“大哥,此物正是藏在床底的那件。”
县尉陈庆见状,捋须笑道:“二位都头,本官方才说过,云府所获任凭二位处置。”
他心知这武氏兄弟皆非池中之物,不如结个善缘。
武植闻言失笑:“陈大人说笑了,按律这些物件当由县衙统一处置。如此行径,恐坏了朝廷法度。”
“誒——”
陈庆摆手打断,“武学秘籍二位先过目,日后上交朝廷也不迟。”
武植不再推辞,指节轻叩匣盖。
“咔噠。”
紫檀木匣应声而开,只见见匣中整齐码著几封泛黄信札,底下压著一本蓝皮册子。
武植並未急著翻阅那本武学秘籍,而是先拿起那叠泛黄的信件。
他粗粗扫了几眼,眉头渐渐皱起。
信上內容看上去平平淡淡,儘是些“今日可曾用膳”、“近来身体可好”之类的家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