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可怜,又何尝不是她们自己和家族的选择。
並未在萧寂心里掀起任何一丝涟漪。
他大步走进前殿,便看见赵隱年坐在他平日里常坐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对著一桌子早膳发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萧寂进门,脱了身上沾了雪的外衫,便有宫人拿了新的外衫,递给萧寂。
萧寂换了衣服,站在距离赵隱年三尺之遥的地方,跟他说话。
赵隱年道:“你走了我便醒了,左右也是睡不著,不如在这儿等你。”
萧寂看著他有些懨懨的神色:“可是哪不舒服了?”
赵隱年摇摇头,许是昨晚多少中了些药,他除了正常的腰酸屁股痛,还稍有些无力和疲惫之外,其余倒是没什么强烈的不適。
“没有,顺便送送皇后娘娘罢了。”
赵隱年知晓萧寂对皇后无情,也不曾与其发生过什么亲密关係,昨夜与萧寂翻云覆雨之时,尚且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但真的面对著有著萧寂“妻子”名分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心中却依旧並非古井无波。
难免,便说了句酸话。
萧寂闻言,扬了下眉梢,站在原地没动:“这是又不开心了?”
赵隱年否认:“並未。”
萧寂还是没动。
赵隱年见状,问了一句:“陛下杵在那儿作甚?”
萧寂看著他:“外面天冷,我刚回来,寒气重,暖和暖和,莫要將寒气过给你。”
赵隱年身子结实,並不畏寒,闻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椅:
“坐过来,我不冷。”
萧寂便挨著赵隱年坐了下去,赵隱年將身上的大氅展开,將一大半搭在萧寂身上,又伸手握住萧寂冰凉的左手,问他:
“可还顺利?”
萧寂嗯了一声,就著赵隱年用过的茶盏,喝了口茶:“时候差不多了,你父亲那边,便看他能不能想得明白了。”
赵隱年陷入沉思:“可会出岔子?”
萧寂偏头看了他一眼:“安心吃你的饭,若是出了岔子,你且给我陪葬便是。”
赵隱年歪歪头,靠在萧寂肩上:“我饱了。”
他说饱了,萧寂也不强迫他多吃,拿起赵隱年用过的筷子,自顾自用起早膳。
不似帝后,不似君臣,仿佛寻常百姓家一对恩爱佳偶。
候在不远处的孔应和陈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各自收好目光,低下头。
萧寂用膳的时候很安静。
赵隱年就倚在他身边不声不响陪著。
待萧寂吃饱喝足,放下筷子,赵隱年才开口道:
“你待如何收场?可用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