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轻易地撕开了黑甲守卫的鎧甲,以及鎧甲下方的血肉。
一击得手后毫不停留,身形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伴隨著骨骼碎裂和血肉横飞的声音。
两人一左一右,一个剑光凛冽,一个野性狂暴,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將来势汹汹的战阵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超过十名黑甲守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
剩下的守卫眼中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眾人压根没想到,两个刚从下界飞升上来的新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殊不知,二人在路上便吸收灵气突破了一些科技。
只是,那个银甲队长,脸上的刀疤男,却始终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惊讶,只有越来越浓的残忍和贪婪。
“不错,真是两个好苗子。”队长开口,像是在点评:“这样的货色,挖矿太可惜了,或许可以把你们炼成战斗傀儡。”
他说著,终於动了。
他只是往前踏出了一步。
一股无法想像的恐怖威压,从他体內爆发出来。
神主境八重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汪洋大海,瞬间席捲了整个平台。
季怀安的剑光在这股威压面前,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
只感觉自己像是背负了一座太古神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体內的仙元运转凝滯,每一个动作都重若千钧。
白秋霖更是发出一声闷哼,他被迫显出了部分狼族真身,半边身体覆盖著银色鬃毛,才勉强在这股威压下站稳。他的骨骼在咯咯作响,仿佛隨时都会被压碎。
这就是境界的绝对压制。
“下界的天才,在上界,什么都不是。”刀疤男讥讽地说著,缓缓抬起一只手,朝著两人虚空一握。
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
季怀安和白秋霖感觉四周的空气变成了铁水,將他们死死地禁錮在原地,动弹不得。
季怀安的眼中没有绝望,只有更加明亮的剑意。他的先天剑体在极限的压力下发出了嗡鸣,一股不屈的意志从他体內升起。
“开!”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手中的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细小的剑丝硬生生挣脱了空间的禁錮,刺向刀疤男的眉心。
白秋霖也在此刻爆发了。
他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九陨狼族的血脉天赋在这一刻被催动。
身体凭空消失在原地,下一次出现,已经在刀疤男的身侧,一只闪烁著幽光的利爪,掏向他的心臟。
两人选择了最刚烈的方式,联手攻击最强的敌人。
刀疤男的眼中终於露出了一丝诧异:“有点意思。”
他面对两人的致命攻击,只是隨意地挥了挥手。
一面由法则之力构成的透明盾牌出现在他面前。
季怀安那足以斩断山脉的剑丝,刺在盾牌上,只激起了一丝涟漪,便寸寸碎裂。
白秋霖的利爪,也被另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挡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结束了。”刀疤男淡淡地说道。
他屈指一弹。
两股力量分別射向季怀安和白秋霖。
季怀安横剑格挡,一股巨力传来,他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箏一样倒飞出去,鲜血染红了长空。
“不过是区区神主境二重巔峰罢了,还真想翻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