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似乎没料到一个刚飞升的“新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们是云州天仙阁』的接引使,负责引导你们这些新人。”
“引导?去哪里?”季怀安问,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剑柄。
“自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中年男人失去了耐心,语气变得强硬:“每个飞升者,都要先为天仙阁效力三百年,这是规矩,现在,跟我们走。”
他说得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季怀安的先天剑体,让他对危险有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
从这队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头就縈绕著一股淡淡的危机感。
这感觉告诉他,对方不怀好意。
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很统一,也很冰冷,像是流水线上生產出来的兵器,没有人情味。
白秋霖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他的妖族嗅觉远比人类灵敏,从这些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不是汗味,也不是香料味,而是一种很淡的,常年沾染才会有的血腥味,混杂著矿石和尘土的气息。
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如果我们不走呢?”白秋霖冷笑著问。
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道刀疤显得更加狰狞:“新人,我劝你们不要自误,在这里,由不得你们说不』。”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三十多名黑甲守卫齐齐上前一步,手中的长戈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股强大的气势联合在一起,朝著季怀安和白秋霖压迫而来。
气氛,瞬间凝固。
季怀安看了一眼白秋霖,白秋霖也正好看向他。
两人眼中没有畏惧,只有瞭然。
看来,这上界的第一战,比他们想像中来得要早一些。
“我们拒绝。”季怀安缓缓说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块里迸出来的。
中年男人怒极反笑:“好,很好!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新人了!”
他不再废话,大手一挥:“拿下!反抗者,断其四肢!”
命令下达,三十多名黑甲守卫瞬间动了。
他们组成一个战阵,脚步移动间,气机相连,瞬间封锁了季怀安和白秋霖所有可以躲避的方向。
冰冷的长戈从四面八方刺来,角度刁钻,配合默契。
季怀安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
只听到“鏘”的一声龙吟,那是剑出鞘的声音。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剑光亮起。
这道剑光並不浩瀚,也不霸道,它很纯粹,纯粹到极致。
就像是天地间的第一缕光,撕开了所有的黑暗和阻碍。
最前方的五名黑甲守卫动作一滯,他们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
下一刻,他们的身体从中间裂开,连同身上的鎧甲,都被平滑地切成了两半。
一剑,斩五人。
白秋霖也在同时动了,虽说没有使用任何兵器,他的身体就是最强的兵器。
像是一道鬼魅,瞬间贴近了另一侧的战阵,双手化作利爪,上面覆盖著一层银色的妖气。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