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望舒虽曾是沧元界毫无疑问的第一人,更是沧元界百万年来唯一的飞升者,但世人基本只知他的尊號极道天尊』,並没有多少人知晓他本名。
是以,寧望舒也並不避讳直接告知宫时雨等人自己的本名。
听到寧望舒的话后,宫时雨连忙又继续对那名中年美妇说道:“这是寧前辈!”
那中年美妇自然也听到了寧望舒刚才的话,同样看出了宫时雨此前根本连寧望舒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她眼中不禁带著几分警惕的意味,看著宫时雨,沉声道:“时雨,你该知道,此地乃是我云清宗的秘密据点。”
“而且还是宗主事先让我等所有顺利逃出的同门会合之地,你……你怎么如此冒失的带著外人来此。”
“若是万一……”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语气中对宫时雨也有著那么几分责怪不满之意。
宫时雨连忙解释:“顏长老,您有所不知,我们此番能逃出生天,全靠寧前辈出手相救,否则,我们几人此刻恐怕已命丧那些玄阴教狗贼之手。”
“这样吗?”
那位顏长老神色稍缓了几分。
宫时雨应道:“是的!而且……”
“而且什么?”
那位顏长老问道。
宫时雨看了看寧望舒,继续说道:“而且这位寧前辈还跟云緲祖师是故交。正因为如此,寧前辈才会对我等施以援手,从玄阴教那些恶贼手中救下了我们。”
“另外,寧前辈还说愿意帮助我们重振云清宗,並剷除玄阴教与天魔宗。本来寧前辈是想直接带我们回宗门,將宗门夺回的。”
“是我想著宗主此前有言,让我等逃脱后来此匯合,於是就想著带寧前辈一同来此,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门逃出来。”
“等大家匯合后,再隨寧前辈一同返回宗门!”
“所以,寧前辈也不算是什么外人!”
听到这话,那位顏长老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她显然並不是那么相信宫时雨的话,倒不是说她不信任宫时雨,而是不信任寧望舒对宫时雨所说的。
是以,她看向寧望舒的眼神都透著一股冷意,並充满了戒备心。
“云緲祖师的故交?呵……”
那位顏长老冷笑了一声,又看向宫时雨,道:“时雨,你们也太容易轻信別人了。云緲祖师是何等人物,又是什么时代的人物,连她都早在两千余年前就因渡劫失败而殞落。”
“要知道,当年云緲祖师对渡劫本就没什么把握,但因寿元將至,才不得已尝试渡劫。最终却还是没能渡过。”
“此人既然自称是云緲祖师的故交,那他岂不是与云緲祖师同时代的人物?而哪怕是合体期的修为,寿元也不过七千年。”
“渡劫期也才万载!”
“与云緲祖师同时代的,这世间又还有几人活著?你们想想他得是什么样的修为才能活到如今?”
“那等人物,怎么会如此凑巧就遇到了你们被玄阴教的人追杀,还出手救了你们?”
“退一步说,哪怕他確实认识云緲祖师,但却並非与云緲祖师同时代的人,而是晚了云緲祖师数千年,所以才能活到如今都未曾耗尽寿元。”
“可若是如此,他与云緲祖师的年龄相差了数千岁的话,那么,他认识云緲祖师时,恐怕他还只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云緲祖师则早已是威震一方的强者!”
“他又何德何能敢自称与云緲祖师是故交?”
那位顏长老不屑的撇了撇嘴,稍缓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而即便是这后一种情况,也足见此人所言不尽不实,不可轻信!”
“更何况,你们想过没有,万一此人乃是玄阴教或天魔宗之人呢?你们將他带来此地,將会是什么后果!”
说完,她深吸了口气,没等宫时雨开口,便又道:“若他真是玄阴教或天魔宗的人,你们带他来此的后果便是我等所有侥倖逃出生天的同门,都將被玄阴教和天魔宗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