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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治疗开始 手段齐出

阿青像一阵风一样冲回了院子,刚跨过门槛就扬着嗓子大喊道:

“姐姐,我回来啦!”

元照见她风风火火地撞进门来,额角带着薄汗,脸上却满是藏不住的喜色,忍不住弯起唇角笑道:“玩开心了?”

“嘻嘻~~~”阿青大大咧咧地往元照旁边一坐,胳膊还随意搭在了桌沿上,语气轻快地说:“在那些名门大派弟子面前吹牛耍逗,还挺好玩的。”

元照“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阿青还不知道,她的这种行为,江有个专用名词,叫作“装逼”。

接着阿青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了自己的“装逼”过程,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招式。

见她说得这般尽兴,元照也不扫她的兴,就这么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她絮叨。

就在这时,罗钦提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笼,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看到阿青,当即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打趣的笑意,调侃道:“小老板,你刚刚在演武场大发神威的事我都知道喽,现在各派弟子都在议论你呢!”

“是吗?”阿青眼睛一亮,脸上立刻露出得意之色,下巴微微扬起:“看来姐姐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呢!看还有谁敢时不时就来找我们麻烦。”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扫过罗钦手中的木笼子,好奇地凑过去,疑惑地问道:

“罗大哥,你哪儿弄来的这几只小鸡崽子?你想改行养鸡啦?”

“小老板,你这就不识货了吧!”罗钦把木笼往身前递了递,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笑意说道:“这可是姜堡主专门送给咱们的。”

元照闻言心头一动,惊讶地抬眼猜测道:“这莫非是鹰的幼崽?”

罗钦朗声笑道:“还是老板识货。刚刚小老板替天鹰堡弟子出头的事,姜堡主已经知晓,他非常感激,于是就给咱们送来了几只鹰崽子,还教了我一套训鹰之法。”

元照闻言更加惊讶,指尖微微一顿——这训鹰之法可是天鹰堡的立根之本,姜之涣竟然愿意外传。

事实上,姜之涣之所以愿意将训鹰之法传授出来,不仅仅是因为阿青替天鹰堡弟子出了头,更是因为阿青此番出手,彻彻底底震慑住了各派弟子。

元照一行做客于天鹰堡,现在又为天鹰堡弟子出头,大部分人都会认为元照是站在天鹰堡这边的。

同时姜之涣已经悄悄将阿繁是超一品高手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现在,基本所有的门派都知晓了,元照大师的身边有一位超一品高手坐镇,而元照大师又是站在天鹰堡一方的。

这就变相意味着,天鹰堡有了超一品高手撑腰。

如此一来,已经彻底没人敢在天鹰堡惹事了,同时这也意味着,等到百日宴那天,各派弟子不敢随意生乱,比如直接出手抢夺神石。

如果没有阿青这一闹,姜之涣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等到了百日宴那天,各派弟子绝对不会按规矩办事,更不会出手替姜惜文医治身体。

他们只会用武力威逼天鹰堡,直接交出神石。

听了罗钦的话,阿青不满地撇了撇嘴,别过脸去:“我又不是特意给他们天鹰堡出头,碰巧罢了。”

而元照却已经大致猜到了姜之涣送来幼鹰和训鹰之法的原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由暗忖道:

这位姜堡主倒是挺会狐假虎威。

她其实并不讨厌这种小伎俩,这人活在世上,总是要有些迫不得已的地方,天鹰堡势弱,面对强势的各大派,自然只能靠这种方式来敲山震虎。

其实她挺欣赏姜之涣的,换作她处在同样的境地,她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既然人家已经非常识趣地把赔礼都送来了,元照自然也就不介意被小小借势一下。

只听罗钦往前一步,语气恳切地说道:“老板,您不是计划着利用苏姑娘建立情报机构吗?等我训好这几只鹰,咱们就可以通过它来传递消息了。”

其实百晓门有独特的训鸽之法,他们彼此之间传递情报,都是通过百晓门专门培育出的信鸽来进行的。

只是这是百晓门的不传之秘,罗钦虽然被逐出师门了,但尤记着师恩,所以并不能将训鸽之法为元照所用。

现在有了这训鹰之法,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元照闻言眼中笑意更深,点头笑道:“那训鹰之事就交给你了!”

罗钦立刻挺直腰板,自信地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板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时间飞逝,眨眼又过了七日,终于到了天鹰堡小公子百日宴这天。

这天一大早,整个天鹰堡就热闹又喜庆地忙活了起来,弟子们端着盆碗穿梭往来,脚步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因为这次的百日宴情况特殊,关乎天鹰堡在江湖中的脸面,所以天鹰堡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把宴会举办得隆重一些,避免被其他各派看轻。

当然,本来各派就没怎么瞧得起他们就是了。

等到了上午巳时(9点——10点),天鹰堡的堡门内外早已换了模样,宴会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墨岩堡墙上悬挂起数十串朱红宫灯,灯穗随着晨风轻轻晃荡,将“天鹰堡”匾额上的斑驳痕迹映得暖意融融。

石雕雄鹰的爪下缠绕了鲜亮的红绸,与悬在鹰渡桥铁链上的红绸带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如赤色长虹横跨峡谷,格外夺目。

堡内主道的青石板被清扫得一尘不染,连一丝青苔都看不见,两侧每隔三丈便立着一尊鎏金铜鹤灯,灯座上插着新鲜的野菊与山茶,香气淡雅。

通往正厅的长廊下,挂满了江湖各派送来的贺礼牌匾,“麟儿百福”“鹰堡延祥”等鎏金大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晃得人眼晕。

虽然心里看不起天鹰堡,但既然来了,那么面子到底还是要给一些的,不然就太没风度了,反倒有失大派身份。

正厅是宴会核心,屋顶垂落着巨大的红绒绣球,绣球边缘缀着细密的银铃,风一吹便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厅内摆开二十张八仙桌,桌面铺着暗纹红绸,摸上去顺滑无比,每桌中央都放着一只青瓷果盘,盛满了蜜枣、桂圆、花生——取“早生贵子”的谐音。

虽姜惜武已出生,但也图个喜庆吉利。

主位两侧的立柱上,缠绕着活灵活现的布制雄鹰,鹰翅展开,羽毛纹路清晰可见,仿佛随时要振翅而起,直冲云霄。

后厨更是忙得热火朝天,黑水河的鲜鱼、山涧的野菌、崖边的野菜被弟子们源源不断地送进去,油锅“滋滋”作响,肉香混着酒香飘出半座堡,引得路过的弟子们频频侧目,悄悄咽着口水。

巳时刚过,各派弟子便在天鹰堡弟子的热情安排下,陆续前往正厅。

最先到场的是少林寺、云栖寺与百慈庵的僧人尼众,灰袍与素衣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长廊,脚下轻得像踩了棉花,手中捧着刻有经文的木牌贺礼,神色肃穆,与周遭的喜庆氛围略显疏离。

佛门一向同气连枝,自成一派,他们会这样,倒也不奇怪。

且云栖寺和百慈庵本就是从少林寺分出去的。

紧随其后的是横山派与落霞派弟子,前者身着青衫,腰佩铜锏,走路步履沉稳,带着一股刚劲;后者衣染霞色,长剑斜挎在腰间,谈笑间带着几分洒脱不羁。

惊涛门弟子簇拥着钟益之而来,钟益之今日换了件月白锦袍,领口绣着暗纹海浪,神色平静淡然,名门弟子的风范展露无疑。

九鼎山弟子则来得稍晚,林岳一手捂着还未完全消肿的手背,脸色难看地像淬了冰,却再不敢有半分嚣张气焰,低着头默默找了角落的桌子坐下。

因为得到神石的条件是帮助姜惜文医治身体,所以各派都带了医师前来,那日被阿青用蛊毒伤到的弟子们,现在也都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也是阿青手下留情,否则能解黑玉蜂和金环鬼面蛛毒素的医师,在场恐怕没几个。

接着入场的是魔道各宗门,他们则更显张扬外放。

血影教弟子一身红衣似火,腰间挂着骷髅饰品,走路“哐当”作响,进门时目光桀骜地扫过众人,带着几分挑衅。

幽冥阁与轮回阁的人则裹在厚重的黑衣里,连眉眼都藏在阴影中,显得神神秘秘,让人看不透心思。

……

其实几个魔道宗门在天鹰堡的这段时间里,表现得可比正道几个宗门低调多了,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在堡内走动。

魔道和正道双方分两边而坐之后,彼此泾渭分明,中间隔着大大的空隙,偶尔目光对视的时候,仿佛有火花在他们之间闪烁,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虽说魔道各宗门的关系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私下里也常有摩擦,但面对正道各宗时,他们还是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的。

蒋不疑来得颇迟,他一身宝蓝锦袍,腰间挂着龙吟剑,剑穗随风轻摆,颇有一宗之主的威严气势,和平日里面对元照时的低头哈腰的态度截然不同。

总之,他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作为一庄之主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他们天龙山庄除了他,也没来别人。

要不是他先前路过附近,偶然听闻了神石的消息,恐怕他也不会特意赶来。

到底是天下第一山庄,又有四绝之一的剑绝坐镇,门中弟子向来不是一般的傲气,等闲之物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更别说只是一则传闻。

蒋不疑进门便笑着与各派弟子拱手打招呼,寒暄几句,目光却频频不着痕迹地瞟向元照所在的方向。

元照一行人来的比较早,位置被安排在距离主桌不远的显要地方。

姜之涣的小心思不要太明显,仿佛在告诉在场众人:瞧,元大师与我天鹰堡关系多么亲密!

到场之后,元照他们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阿繁和阿简像两尊门神一般,笔直地站在元照和阿青身后,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有他们俩从旁震慑,厅内众人谁都不敢贸然上前搭话。

开玩笑,那可是超一品高手,和蒋庄主一个层次的人物。

虽说名义上只是元照的家仆,但他们可不敢真把别人当普通家仆看待,万一触了霉头,得不偿失。

还有雪蕊,它乖巧地趴在元照脚边,脑袋埋在爪子里,默默地啃着天鹰堡弟子特意给它准备的肉干,吃得津津有味,非常温顺,看得旁人啧啧称奇。

众人只听闻元大师有一只巨狼坐骑,今日才知道,竟还有一只白虎坐骑,实在令人意外又羡慕。

这样威武帅气的坐骑,谁不想有呢?

待到午时初,姜之涣身着簇新的深紫锦袍,袍角绣着暗纹鹰羽,腰间玉带嵌着硕大的墨玉佩,缓步走上主位,步伐沉稳有力。

何晓莲紧随其后,一袭淡粉襦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样,发髻上簪了支赤金点翠步摇,走路时步摇轻晃,发出细碎声响,身姿温婉动人,却始终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

她出身小门小户,虽然嫁给姜之涣两年多了,但还是从没经历过如此的大场面。

再后面便是身穿宝蓝锦袍的姜惜文,他双手交握在身前,神色略显紧张。

姜之涣在主位站定之后,抬起双手虚压了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

他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声音浑厚有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诸位江湖同道,今日是犬子姜惜武的百日之喜,承蒙各位远道而来,姜某在此谢过!”

说罢,他对着众人深深拱手作揖,动作诚恳。

待众人纷纷回礼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凝重了几分,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近日江湖传言天鹰堡得一神石,实则不然。”

众人闻言立刻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厅内顿时一片嗡嗡声。

这天鹰堡莫非是在戏耍他们,故意吊人胃口?还是说他们想隐瞒神石的存在,打算独吞神石?各种猜测在众人心中盘旋。

姜之涣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姜某知晓诸位定然是不相信姜某的片面之词,但丑话姜某还是要说在前面。

天鹰堡所得确实并非神石,而是一块能害人性命的魔石,姜某称呼它为——‘天魔妖石’。此石近则伤筋动骨,久则耗命损元,绝非好物。”

“姜某先前隐瞒此物的存在,只是不愿这魔石流窜江湖,贻害四方。却不想谣言愈演愈烈,如今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恐怕我天鹰堡不拿出些东西来,诸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如此,那姜某就只能将天魔妖石拿出来,给各位一个交代。”

实际上,天魔妖石本是天鹰堡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更不必如此委屈求全。

可谁叫天鹰堡实力不济,在江湖中势单力薄呢?

这就是江湖的残酷,弱肉强食,实力不行,便只能低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身旁的姜惜文身上,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只是想要天鹰堡白白将天魔妖石拿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犬子惜文先天经脉淤堵,无法习武,这是我心头大憾,多年来耿耿于怀。故而今日借小儿百日宴,姜某斗胆求诸位——若有人能治好惜文的经脉之症,姜某便将天魔妖石双手奉上,绝无虚言!”

话音刚落,厅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议论声比先前更甚。

有人面露犹豫,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难度;有人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死死盯着姜之涣,显然被天魔妖石的诱惑勾动了心思。

只是因为有两位超一品高手在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姜之涣又补充道:“诸位可先让随行的医师替我儿惜文把把脉,仔细诊断一番。正好一边享受宴席,一边慢慢考虑诊治方案,不必急于一时。”

姜之涣话音刚落,奶娘便抱着姜惜武从后厅缓步走了出来,脚步轻缓,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孩子。

既然是姜惜武的百日宴,作为主角的姜惜武怎么能不出面呢?

婴儿被裹在大红的襁褓里,襁褓边缘绣着精致的鹰纹,针脚细密,与天鹰堡的标志相呼应。

他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睫毛纤长如蝶翼,偶尔轻轻颤动一下,模样乖巧可爱,引得距离较近的女弟子们忍不住低呼“好可爱”。

奶娘脚步极轻地走到厅中,将孩子小心抱到姜之涣与何晓莲面前。

何晓莲终于缓缓抬起双眸,原本局促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颊,指尖温柔得仿佛怕碰碎了珍宝一般。

姜之涣也俯身仔细打量着儿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先前脸上的凝重之色散去了不少,满是为人父的慈爱。

“这便是小公子吧?阿弥陀佛,瞧着真是精神康健!”云栖寺的一位和尚率先站起身,双手合十说道,试图缓和厅内紧绷的紧张气氛。

就在这时,坐在他旁边的观风大师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且清晰,穿透了厅内的议论声:“姜堡主,贫僧能否为小公子瞧一眼?”

姜之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允:“有劳大师。”

观风大师缓缓站起身,缓步上前,枯瘦的指尖轻轻搭在姜惜武的手腕上,随即闭目沉吟片刻,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开,随即睁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公子筋骨康健,气息平稳,是个有福之人。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转向一旁的姜惜文,语气带着几分遗憾:“少堡主的经脉淤堵,确是先天之症,根深蒂固,寻常医治手段怕是难有成效,贫僧束手无策。”

先前姜之涣已经特意带姜惜文去给观风大师提前看过,此时观风大师当众说出诊断结果来,也算是提前给大家交个底,让众人心里有个数。

“这天魔妖石,恐怕是与我云栖寺无缘了。”观风大师说完,便缓缓退回了原位。

这话一出,厅内的窃窃私语更甚,声音也大了几分。

有人面露失望之色,轻轻摇着头,显然是觉得治好姜惜文的希望太过渺茫;有人则眼中精光一闪,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盘算着其他不寻常的主意。

蒋不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目光落在元照一行的身上。

他最近刚收到了祖父的来信,他这才知道,原来祖父和妹妹都与这位锻造大宗师相识。

且据祖父在信中透露,这位元大师身边那位看着跳脱的阿青姑娘,乃是一位颇有手段的医师,医术十分高明。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惊讶,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能得祖父称赞。

要知道,能得到他祖父称赞的年轻一辈,在整个江湖中都屈指可数。

元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神色平静无波,并未开口搭话。

其实早在几日前,阿青和随行的司徒大夫就已悄悄为姜惜文诊过脉。

先天经脉淤堵这病症确实顽固棘手,寻常医师根本无从下手,但于他们而言,却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二人还在斟酌最合适的医治方案,并未声张。

姜惜文默默站在一旁,听着众人或惋惜或贪婪的议论,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攥紧,指节泛白。

他心中既迫切地盼着有人能治好自己的顽疾,圆了习武之梦,又忍不住害怕最终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次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