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那南宫將军六子皆死在西祁人手中,而此次,王俭竟敢勾结西祁,南宫柳明势必会像疯狗一般,咬死王俭!
所以,朝堂之中,竟无一人敢为王俭说话!反而纷纷陈情附和。
景仁帝震怒,当即勒令將王俭扣入天牢,三司会审,务必要问清王俭还有没有同伙!
不仅如此,整个王家都被抄没,无论老少,全部打入大牢,听后处斩!
朝堂之上,更有人当即以八皇子与王家乃连襟之由,將矛头对准了八皇子。
八皇子极力辩驳,本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景仁帝虽未將此事牵连到八皇子,可却是將本该由八皇子担任的今年春闈的监察之职,交给了九皇子,並称是让九皇子歷练。
可谁都知道,九皇子不过就是个紈絝,歷练何用?
景仁帝此举,分明就还是怀疑八皇子,只是为了皇家顏面,才按捺不发。
八皇子可以说是吃了个天大的哑巴亏,偏又无力申辩……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被关押入天牢的王俭,竟是畏罪自尽了!
而王俭自尽之前,留下的那封血书,却是让八皇子更加的,百口莫辩。
“那血书上的內容到底是什么?”
此时,战王府的厅內,书玉一边倒茶,一边万分好奇的看向了慵懒靠在太师椅上的陆淮竹问道。
陆淮竹看著那茶满溢出的杯子,无奈的伸出摺扇,抵住了书玉的手,道:
“你这丫头,茶满逐客,这点礼数都不懂?”
面对陆淮竹的数落,书玉倒是一点儿也不心虚,一脸理直气壮的反驳:
“表少爷,您在我们大小姐跟前,可不算是客,我怎就不懂礼数了?反是您,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吊著人胃口,反倒不君子。”
沈青嵐在坐在一旁,笑著將书玉倒的那杯茶放在了陆淮竹的摺扇上头,帮衬著道:
“表哥可別卖关子了,惹毛了这丫头,我可拦不住的。”
陆淮竹“嘖”了一声,看了沈青嵐一眼,这才將手里的摺扇收回。
隨即就著摺扇,直接轻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
“那血书上书曰:通敌卖国一事与八皇子殿下无关,皆是罪臣一人所为!臣无顏见圣上,唯一死而谢罪!”
沈青嵐闻言,拿著茶杯的手微顿,蹙眉问:“死了?”
“死了,倒是怪我去的迟了,否则总是能拦下的,就怪那皇帝老儿非缠著我……”
陆淮竹无奈的摇了摇头,景仁帝总想逼他为官,这次若不是为了沈青嵐,他也不会跟著入宫面圣。
毕竟,若他不去,那怕是眾人的目光就要落在沈青嵐的身上了。
霍战霆本就已经处於朝廷的风口浪尖,而此时,若再娶了一个能力,谋略皆出眾的王妃,那整个战王府,怕是再难安生!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到时候沈青嵐就会被各方势力盯上!
如今乃夺嫡之秋,各方势力涌动,人心悱惻,若被盯上,实在危险!
还不如让他一人揽下,反正眾人皆知他性子散漫,总归危险要少些。
只是动用了景仁帝给的令牌,被他逮到,怕是再难脱身了啊……
沈青嵐闻言,面色沉沉,眸色深邃的道:
“王俭这一死,看似在为八皇子开脱,实际却反像是坐实了他乃八皇子指使,让八皇子有八百张嘴都有些无法说清,看来……”
沈青嵐说到这儿,顿了顿,眼神微眯著道:
“那王俭背后之人,並非八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