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他们有货，或者至少有能力搞到货，但关键在于代价。
“尤里先生，我们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您知道的，我们一向是可靠的合作者。”陈江谨慎地选择措辞，“只要东西靠谱，价钱可以商量。”
尤里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很低：“陈将军，我这个人是喜欢钱，但更惜命。你想要的这些东西，用你们的话来说，每一件可都是‘烫手的山芋’。要把它们弄出来，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所以，听我说，这需要一大笔钱，知道吗？一大笔”
“这些细节我们可以具体谈。”陈江沉稳地回答，“只要东西确实是我们需要的，技术是完整可靠的，价格我们可以协商。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先确认东西的真实性和价值。”
“当然！公平交易！”尤里笑了起来，“我可以先提供一部分非核心的技术资料样本，比如某些部件的图纸片段，或者材料成分分析报告的一部分，供您的专家验证。如果你们确认有兴趣，我们再谈更深度的合作。至于拦截索，我需要去找找看，有的话是最好的，如果真的没有，我也爱莫能助。”
“尤里，你不是漂亮国人么？难道从那里弄不到？”艾米问道。
“去他娘的漂亮国！我可是乌国人，只是为了谋生，才举家搬迁到了那里，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尤里忿忿不平的说着。
“而且漂亮国对于这种核心机密是看管的很严的，你要弄点什么小型导弹，枪支弹药的，我都能弄来，但这种.我可不想后半辈子被他们bi给追杀。”
“非常感谢，尤里先生。我们会尽快组织专家对您提供的样本进行评估。希望我们能够建立互信，展开合作。”
“我也希望如此，将军先生。”尤里伸出手，“和您做生意，总是比和那些拖拖拉拉、讨价还价没完没了的国家痛快。给我一个安全的联系方式，我会尽快把您点的‘开胃菜’准备好。”
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尤里送他们离开，然后便迅速地离开了。
陈江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中东干燥而灼热的空气此刻似乎都变得清凉了许多。
这时候展厅里走过来两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
“这位先生，您似乎在寻找心动的武器？”
“呃，你们是？”陈江看了对方一眼，发现这些欧洲人真是开放。
“没什么，我们也在找适合我们的push gun！”
一名金发女郎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挑逗道。
陈江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对方约自己干这个，
艹！
这叫什么事？
他只能用英语拒绝了，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东方帅哥好不解风情啊。
陈江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他转头对两位助手说：“立刻联系国内，将情况加密汇报。我们需要最顶级的舰船和航空材料专家待命，准备对即将到来的技术样本进行最严格的评估。”
“是，首长！”两位助手也难掩兴奋之情。
艾米一直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此时才微笑着走上前：“陈，这种欧美的金发美人入不得你眼？”
“快别挖苦我了，你知道，我是个传统的男人！”
“艾米，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陈江由衷地说，“你提供的这条线索，可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能帮到你就好。”艾米眼波流转，“那么，亲爱的陈将军，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也许展会结束后，可以共进晚餐？”
陈江微微一怔，随即得体地回应：“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届时请允许我代表团队，向您和您的丈夫表达诚挚的谢意。”他巧妙地将私人邀请转化为了公务答谢。
艾米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略带嗔怪地笑了笑，却也没有强求：“好吧，那就说定了。祝你们好运，陈。如果需要我进一步牵线，可以随时找我。”
告别了艾米，陈江带着助手迅速返回下榻的酒店。
他需要立刻将情况详细上报，并做好万全的准备。他知道，与尤里的接触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技术验证、艰苦的谈判、复杂的交易流程以及至关重要的技术消化吸收，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命令助手启用最高保密等级的通讯设备，通过加密频道将情况向国内做了详细汇报。
电话那头，领导的声音虽然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但陈江能听出其中压抑的兴奋与一丝凝重。
“陈江同志，你们提供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国内会立刻组织专家前来。一旦对方提供的样本到位，我们要以最快速度进行验证评估。”领导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但是，务必注意安全，包括人身安全和政治安全。与这种灰色地带的军火商打交道，风险极高，要时刻保持警惕。”
“明白！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陈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接下来的几天，陈江一边主持着展台的常规交流工作，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尤里的消息。
他们与一些非洲的小国家谈妥了一些军事合作，也算是不虚此行。
同时他以官方的身份宴请了艾米夫妇，这才得知，艾米的夫妇在南非还是很能说的上话的，现在她的父亲已经退居幕后，刚果金的政权已经完全交给了总统，国内的发展与中方联系的更加紧密，可谓形势一片大好。
在防务展闭幕的前一天晚上，陈江接到了尤里打来的电话，约定在一个偏僻的仓库见面。
这次，陈江只带了一名精通技术的专家，按照尤里提供的复杂路线前往目的地。
仓库里堆放着各种集装箱，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尤里早已等在那里，身边跟着几个表情冷峻的壮汉。
“陈将军，你很守时。”尤里笑了笑，提了提自己右手的黑色手提箱，“‘开胃菜’准备好了，希望合您的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