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看着街灯下离开的背影，温斯顿斯科特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威士忌，思索着刚刚的交流。
卡戎，也就是自己最信任的黑人礼宾走了进来，帮忙收拾桌子的酒杯。动作相当轻，不发出任何声响，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温斯顿斯科特突然说道：“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大陆酒店当然没有到处装窃听器，监视器也只布置在公共空间的行动重要节点，做重点式的监控。
但是最早各部门用来传递讯息的气动传输管，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使用了，但管线并没有撤除。这些管道就成了天然的窃听管。
卡戎的旁听可是温斯顿斯科特的命令，他简单回答道：“是的，先生。”
“你怎么想呢？”
两人虽有职务的尊卑之分，但温斯顿斯科特当初可以拿下纽约大陆酒店，卡戎可是帮了大忙的。没有这位当时最底层接待的黑人做内应，也扳不倒一任酒店经理。
所以今天两人的关系，其实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只是卡戎守着雇员的份际，从不踰越一步，温斯顿斯科特也就更尊重他。
像这种温斯顿斯科特拿不准的情况，他就会听听卡戎的想法。这个从尼日利亚偷渡到美国发展的黑人，本身在故国是高知识分子，而且十分有教养，时常可以说出很好的见解。
“和您的想法一样，先生。穆妮费舍搞砸了。而且跟托尼史塔克搭关系，即使现在亨利布朗从史塔克影业离职，他也不是能用金币控制得住的对象。”
叹了一口气，温斯顿斯科特说道：“是啊，我真想不懂这些黑手党出身的家族，总是用黑社会那一套控制人。
“偷偷给人制造麻烦，然后再用救世主的姿态出面解决。又要收获一个欠人情的人手，又要人对他感恩戴德。
“等到事情爆发，当初的人情就会变成把柄，继续控制着这个人。多少背叛就是这么瞎玩人心，最后给玩脱的。没人想得明白吗。”
卡戎在一旁说道：“我想也因为谁都没有预料到，托尼史塔克会给他那么大的支持。而他也做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成绩。
“这让我们已经无法再用一般契约枪手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人了。他能发挥的价值，也远远高过酒店的服务商。”
晃了晃威士忌杯，杯里的冰块敲得叮当响。温斯顿斯科特说道：“没错，这才是亨利布朗这个人，现在与先前最大的不一样之处。
“虽然将军一样可以战场开枪杀敌，但要把将军当小兵用，扔到战场，指望他在被杀之前多杀几个敌人。这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卡戎用他一贯冷静的语调，说道：“就算亨利布朗身有更大的价值，但他看起来只想跟大陆酒店保持距离。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办法挖掘他的利用价值吧。”
“不，我们有一个很好的联络人。”
“约翰威克？”
温斯顿斯科特略微兴奋地说：“是的，你看我们派出多少信使，但只有约翰一个人能遇到他，顺利把邀请函送出去。
“而且你能想象嘛，一个年薪千万的电影公司执行长在离职之后，回头去做一个过气女明星的看护工。这说明了我们没有看错他。”
卡戎顺着话意，说道：“一个很重视感情的男人。虽然我有这样猜测过，但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他的一层掩护呢？靠近凯瑟琳赫本，也只是为了维持和托尼史塔克的关系。”
“这也没差。”温斯顿斯特科解释道：“即使他的态度是装出来的，只要他想维持这样的表现，就代表他的行为有一定的原则与模式。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反正我也不指望可以把这个男人控制在手中。他太危险了，你不觉得嘛。只要保持着联系就好。早晚……”
卡戎表达不解。“早晚？”
“早晚他会有需要我们的时候。”温斯顿斯科特用遥控器打开办公室内的电视，新闻频道正好播出一条变种人犯罪的新闻。
近期这类新闻多了起来，几乎每天都会听到或看到，变种人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不太对劲的风向，足够敏锐的人都可以嗅到其中不太妙的味道。卡戎先前还没注意，但经过提醒，他就想起那个男人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刀枪不入的变种人能力嘛。
想了想，卡戎说道：“也许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会去找托尼史塔克解决呢。以他小心谨慎的态度，惹身的麻烦应该没有那位少爷解决不了的。”
温斯顿斯科特笑道：“可是你也要考虑使用成本的问题。总不能泊车这样的小事，也丢给托尼史塔克处理吧。我们也不会遇事都找高桌会的长老解决。”
“我明白了。”卡戎点点头，又问道：“只是我们可以怎么做？假如他不来大陆酒店的话，我们就算想释出善意也做不到吧。”
“虽然这样对约翰有些过意不去，但近期对于变种人的动向，只要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就告诉约翰吧。我看约翰对亨利布朗的态度也算不错，只要他有麻烦，约翰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样不会给威克先生带来麻烦吗？”
“这也等同于给约翰一个机会，卖人情给一个有救命能力的人。我相信这应该是一笔好买卖，对约翰来说。”
“我明白了。只不过这么做的话，要是想强调我们的功劳，会不会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最终招致反感？”
摇着头的温斯顿斯科特说道：“强调？不，我们不需要强调。当然也不用刻意让约翰告诉他，这些消息是我们这边通知的。
“以亨利布朗可以连续几次戏耍警方和的小聪明，他能看得出我们的善意。毕竟约翰可不会无缘无故得到这些情报吧。”
卡戎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么对于穆妮费舍女士，对外宣称修补匠已经离开洛杉矶，可能来到纽约的事情？”
“否认吧。就说我们没有掌握相关情报。除非修补匠主动开业，否则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哪里了。就算她要公开修补匠就是亨利布朗的情报，那也是她背下这个责任。”
“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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